1883年的夏天,乔纳森捕获了他生平过钓到过的最大的鱼。
他高高扬起钓竿,透明的渔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咬饵挣扎的猎物让他发出纯真的惊呼。
可惜那条倔强的巨型鳟鱼很快就扯断了不太结实的尼龙绳,试图从浅滩游回水更深的地方。
岸上的迪奥发出动物才有的愤怒低吼,直接冲进河里摁住了它。带尖刺的背鳍划破了他的手指,乔乔也在抠进鱼鳃时刮掉了一块指甲,可他们谁也没有喊疼。他和乔纳森一起手忙脚乱地把鱼抱在臂间,而它疯狂地摆动尾巴,以一种求生的激情在热烘烘怀抱里奋力扭动。
两个脏兮兮的小孩紧贴在一起,挽着裤腿,脚浸在凉爽的河水里,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乔纳森湿热的的指缝无意地触碰着迪奥的伤口,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足以让迪奥一根根数清乔乔脸上金色的绒毛。
围猎的喜悦和青春期的燥动让迪奥冲昏了头脑,他用腿夹紧挣扎的鳟鱼,凑过去吻了乔乔。
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是把鳟鱼换成了他们喷着口水扭动哭号的小儿子。
这两人罹患了一种靠得过近就会忍不住接吻的怪病,无药可医。
Gio挤在啧啧热吻的父亲之间,被两对巨大的胸脯夹到近乎窒息。婴儿一般会摊开手脚哭泣,会蠕动着不停打嗝,甚至会呕出酸溜溜的秽物来引起成人的关注,可他们的儿子显然不是普通孩子。那位圆脸蛋下还围着口水兜兜的小朋友,凶狠地探出头来瞪着他们。接着,Gio张嘴在乔纳森手臂上咬了一口——用仅有的两颗乳牙。
效果显著,蠢爸爸们惊恐地分开了,乔乔呼吸慌乱地整理着襁褓,脸上带着湿吻之后的红晕。他看了一眼手上黏答答的幼婴唾液,尖叫起来:“他咬我!一定是因为饿坏了!”
Gio现在正饱着,衣领上还有新鲜的奶渍,迪奥闯进来之前乔乔才刚喂过他。蠢爸爸永远都是蠢爸爸。仿佛是欺负婴儿不会说话,乔纳森不由分说把孩子斜抱在怀里,单手解开衬衫纽扣,飞快地掏出乳头填进他嘴里。Gio委屈地翻起白眼,胡乱挥着手表示不满,但是乔乔的态度坚决无比:给我吃!要吃饱饱才能长成强壮男子汉!
眼泪汪汪的小朋友只好吮吸起来,表情悲痛又决绝。
迪奥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以为乔乔会害羞一点,像个真正讲究廉耻的绅士一样躲进卧室干这种事。可他却表情自然地当着迪奥的面开始——喂奶。
他的确是在喂奶没错,那小鬼扒拉在他胸前,嘴唇叼扯着一边的乳头。而乔乔就那样从容地抱着他,毫不避讳,脸都没红一下。Gio的小脑袋挡住了大部分风光,迪奥只能瞥见从婴儿柔嫩的唇边露出的一点点艳丽颜色。乔纳森的皮肤现在柔滑异常,胸部软乎乎地被充沛的乳汁胀得很大,乳晕变成了两团深红。当他因为手腕酸疼而更换姿势时,乳肉被移动的臂膀挤成颤颤巍巍的布丁。
一种诡异的饥渴感顺着下半身传到喉咙,迪奥望着进食的孩子,咽了下口水。他捏了捏儿子圆鼓鼓的小肚皮,几乎让Gio把刚喝进去的乳汁倒呕出来。
“不要因为自己贪吃就把我儿子也喂成养殖场的猪,”迪奥说,“小家伙的肚子胀得像囫囵吞下了一整只烧鸡——你上次喂他是什么时候?”
“半……半小时之前。”
“乔乔,”迪奥摁住儿子的脑袋,试图把他从奶头上扯开,“你听见电话铃在响吗?有头驴子打电话恳求乔纳森·乔斯达把脑子还给它——不,连世界上最笨的驴都做不出活活撑死亲儿子这种弱智事来。如果奶水多到用不完,请拿它泡澡或是冲马桶,不要祸害无辜儿童的小胃囊。”
“把嘴放开。”他紧接着低头对Gio说,“你这样没有自制力,以后还怎么学法律?听话,否则我会从你柔软的嫩嘴里摘下乳头,再砸碎你的脑袋。”他还没说完,那孩子就厌烦地把嘴别开了——他还没长到能听懂莎士比亚的年纪,不过他本身就不饿,巴不得有个借口能让他离开噎死人的甜蜜大乳房。
“迪奥,再对他那样说话,你今晚的归宿将是哭着躺在急诊室。一位医生会帮你缝上被我割掉的嘴皮。”乔纳森威胁着,试图再次把奶头塞进孩子嘴里。
“他真的不想吃。”迪奥说。
“好吧。”乔乔无奈又抱歉地耸耸肩,把衣服扣子扣上。
“你为什么要扣扣子?”
“我为什么不扣?”
迪奥看着衬衫上的深色的污渍以乳头为圆心扩散着,他再次低估了乔乔的迟钝程度:“你感觉不到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居然生气了?他还好意思生气?一个照顾不好孩子,甚至照顾不好自己的家伙,搬得离迪奥远远的,拒绝所有朋友的探望和接济,一个人手忙脚乱地边挣钱边带娃——乔纳森居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冲迪奥大吼大叫
。迪奥瞪着他不断冒出乳汁的巨大胸部,咬牙切齿地宣布:“你涨奶了。”
乔纳森的脸充血了,迪奥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现在羞耻得恨不得割下自己的奶子甩进马桶。幸好迪奥还在,虽然瘸着一条腿躺在地毯上。他相信自己作为律师的口才能制止乔乔干一些伤害自己、饿死儿子的蠢事。
“吸奶器有吗?”迪奥比划着问,“下面连接着容器那种,把吸盘贴在乳房上……”
“不用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乔纳森吼得太大声,以至于说下半句话时声音嘶哑,“医生给了我一个,可是我才不要用,我又不是农场那些肚皮上安了取奶机器的母牛!”
母牛都比你聪明,它们通人性,从不犟嘴,温顺又乖巧。迪奥压抑住怒火,耐心地解释:“你难道不疼吗?”
“不是特别疼,但是左边的胸硬得像石头。”皮糙肉厚的野猪,疼痛对它来说像挠痒。迪奥想。
他细声细气地劝乔乔:“你的乳汁太多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得乳腺炎。”
“不会!男人不会得那种病。”
“还记得你大学二年级的风寒吗?”迪奥突然说,乔纳森厌恶地抱住孩子往旁边挪了挪,他觉得迪奥又要开始翻旧账了。
“校医开了栓剂,但是你死活不肯用,因为你觉得往屁眼里塞药丸有损你男人的尊严。结果是什么?其他的药对黏膜都有刺激性,你吃什么吐什么。”沉浸在回忆中的迪奥对着空气点点头,舌头舔着上唇。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突然扑上来掐住了乔乔的脖子:“所以我们队输掉了那场比赛!因为四分卫居然在比赛前一天病情加重被抬进了医院!我们像断脊之犬一样被邻校嘲弄了一整个学年,一——整个学年!全都是因为你固执得要死,不肯把栓剂塞进愚蠢的屁眼!”
乔纳森欲哭无泪地想起的确有这回事,虽然迪奥省略了他自己在比赛时多次带球出界导致犯规的事实。
他把迪奥从身上推开,确认了一遍Gio没有被压伤,黑头发的小朋友正转动着眼珠子好奇地看他们打架——是幻觉吗?乔乔觉得他喜欢看他们打架。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迪奥:“我觉得吸奶器很羞……就把它丢掉了。”
刚刚才冷静下来地金发男人张牙舞爪地捏住他的奶子挤压起来:“所以你要我怎么办?从律师变成浑身牛粪的乡村挤奶工吗?”乔乔因为他施加的力度呜咽起来,这回他清楚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挤压下从乳头流淌出来了。他的胸部硬邦邦地胀痛起来,乳尖烫烫的,像是在喷血。如果没有一层吸水性极强的棉布衬衫隔着,那里喷出的液体毫无疑问会溅到迪奥杀气腾腾的脸上。
他的呻吟刺激着迪奥,逼迫他从西装革履的文明人退化成只会嗷嗷叫着求欢的大猩猩。迪奥身上那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举着压路机乱跑的莽夫又回来了——他像个强奸犯一样一把扯开乔纳森的上衣,迸飞的纽扣差一点砸到婴儿的小脸。
刚开始的时候仅仅是把舌头贴近乔乔胸前坚硬痛苦的肉,动作称得上虔诚。乔纳森紧闭双眼,搂着孩子轻拍,Gio抓住他的手指,在两个大人急促的呼吸声中打瞌睡。在迪奥把乳头含进嘴里吮吸时,乔乔差一点就叫了出来。迪奥握住他右边的乳房,轻柔地挤压着,然后吸了一大口,脸颊两侧的肉甚至都因为用力而陷了下去。
乔乔抱紧眼皮打架的婴儿,小声警告迪奥:“吐出来!”迪奥用手指理开低头时垂在眼睛上的金发,挑衅地盯着乔纳森。
他的喉结在脖子上动了一下。
乔乔腾出手捂在嘴唇上,可惜还是没能挡住一声干呕。
“得了吧,少装模作样了,你给他喂奶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他吃奶,因为他是我儿子。”
“而我是你丈夫。”迪奥强迫他认清现实,“我有义务处理你的奶水,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否则它会把你的乳房撑成垂到肚脐的空口袋,然后烂成两个癞蛤蟆。”
乔纳森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可是……你不能吞下去,很奇怪。”
“奇怪?Gio可不这样想,对吧。”迪奥凑过去,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婴儿的脸蛋,“乔乔的奶又香又甜,我儿子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很乐意分爸爸一口——喂,他这是快睡着了吗?”
“是……帮我把他抱去卧房的摇篮里,轻一点。”迪奥把襁褓放在地毯上——就在他们身旁。书架上的书在之前的打斗中散落一地,迪奥挑了一本最厚的,把它撑开盖在宝宝的身体上,刚好完全遮挡住视线。奶水四溢的美味乔乔正衣衫不整地等待着他的享用,迪奥没有耐心把儿子抱去里面。他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你这不负责任的家伙!”乔纳森低声抱怨,迪奥把他摁住,手伸进他紧并着的大腿缝。
“夹这么紧很舒服吗?”迪奥在他耳边轻笑,“还是说你在掩饰什么?乔乔,你什么时候硬的?舔舔奶头就这样,你儿子知道你在喂他的时候勃起了吗?”
“我……没有。”乔纳森难堪地扯住衣服下摆遮盖裆部,可是家居裤的确已经鼓起了一块,在迪奥闭上眼睛吮吸他的乳房之时就已经这样了。
“Gio,我很遗憾,你的父亲是个在喂奶时都能性兴奋的变态。”迪奥做出夸张的痛苦表情,望向在书页下酣睡的婴儿。
“等等,那本是什么书。”他问乔纳森。
“欧洲艺术史。”
迪奥小声咒骂着,语速飞快地嘟囔出一大段不入流的脏话。他冲过去把那本书丢开,换了一本初阶词典盖在婴儿脸上。撑开的书皮牢牢地立在地上,Gio在纸张的阴影下惬意地翻了个身背对他们。
乔纳森问:“怎么了?”
“欧洲艺术史,”迪奥用力捏住他软乎乎的脸颊拉扯,“书里面鲁本斯的油画裸女离你儿子的鼻尖只有一厘米,以后等他长大了回忆起早教,会淫笑着说乔乔从小就给他看女人屁股。”
“唔……”乔纳森揉着被捏痛的脸,而迪奥觉得他活该——他的耳垂、脸蛋、发育得过好的奶子,现在捏起来都舒服得要命。
他戳弄着依然淌着乳汁的胸部:“你知道诗人怎么形容鲁本斯的裸女吗?”迪奥拢住他的胸,把脸埋进去伸吸两口气。他抬起头的时候,金发凌乱地散在额头,眼神迷离。
“『成熟的瓜果,极度的丰满。因褪去衣衫而倍加鼓胀。因狂野的姿势而三重圆润』。”迪奥背诵着。
“『你这丰盛的爱的佳肴』。”他说完,吻在乳尖上。
乔纳森紧闭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吸血鬼式的罗曼蒂克让他脸红心跳,他怕自己张嘴时会吐出粉色的花瓣而不是文字。
“现在开始,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迪奥说,他把食指竖着贴在乔乔湿润的嘴唇上,然后指了指一旁睡着的婴儿。迪奥低头去吸奶。他把乳头叼起来又看它弹回去,接着再鼓鼓地吮一口。他玩得太认真,以至于看起来不像事务所的金牌律师,而像一个不太聪明的孩子。他嗅乔纳森身上的味道,一缕香甜的白色从他唇边流下。
狂热,带着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痴迷。
“不要咽下去,你不觉得味道很恶心吗?”
“嘘——”迪奥捂住他的嘴,“我说过了不要发出声音。我可以说话,因为我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细,而你叫起来像交配的河马。”
他又低头吸了一口:“至于味道,一点都不恶心。我喜欢你的味道,精液、血肉或者奶水。”
他拨着乳头玩,然后靠在乔纳森耳边低语:“我们上一次做的时候你哭了,有部分原因是我的确操得太用力,几乎捅烂你可怜的前列腺。另一部分原因,我算了算,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
“扯远了,总之你哭了,最后还差一点失禁。我把那张床单留到了现在,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你的眼泪的咸味,阴茎滴出的水留下的污渍,全部脏兮兮地残留着。”
迪奥阴阴地笑着:“我闻着那张床单自慰。”
乔纳森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迪奥放过了他又红又肿的奶头,他的乳房在搓揉和按摩下变得绵软无比。涨奶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他开始折腾乔乔裆下的玩意儿,隔着裤子。家居裤很薄,他能隔着布料清楚地摸到阴茎的形状。
“怀孕禁欲忍得很辛苦吧?”他用寒暄般的轻松口吻问,亲切得像苹果树下那条狡猾的蛇。
“你把手……给我拿开……孩子,孩子还在旁边呢。”乔纳森的脸红得像发烧,可脑子并没有被高温烫坏。
“你这个装作圣女的婊子。”迪奥重重地握住他性器的根部,乔纳森差点就疼得尖叫起来,他猛地坐直,头顶磕在拉开的书架抽屉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不是齐贝林告诉我的,那个庸医没这么好心。”迪奥收紧手,他猜测内裤里的龟头肯定涨成了紫红色。
“我跟踪你。当你提着一包他妈的纸尿裤,像妞儿一样扭着屁股往家里走的时候,我正躲在背后的阴影里嘲笑你。”
“真的,看看你不可一世的骄傲样子!‘我不需要迪奥也能过得很好’,不!你离不开我。我那时候只想敲碎你的头骨,把这头猪拖进暗巷狠狠地操!撕烂你的裤子,站着操——最后让你死在高潮,舌头还因为射精的狂喜而往外吐着,尸体泡在精液里。”
他的污言秽语逐渐升级,乔纳森之前的倔强消磨了大部分他好好说话的耐心。乔乔受不了这个,心理和生理都担着巨大的压力。他推开迪奥,把自己那根惨遭蹂躏的性器释放出来。他瞪着他,开始套弄阴茎,以一种要把那东西弄断或者擦破皮的恐怖力度。他不是想通过伤害自己来刺激迪奥。迪奥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喜悦逐渐漫过吸血鬼的喉咙:“哦,乔乔,你射不出来是吗?”
“没有我,你现在已经无法高潮了?”
乔纳森拒绝解释,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搞自己,几乎被疼痛和若有若无的快感弄得晕过去。
“给我停手。”迪奥握住他的手腕,“你可以直接说想和我睡觉。”
“我情愿去和烧红的拨火棍睡觉!”迪奥没有理会他,伸手去剥下乔纳森的内裤。
他的后穴湿得可以,简直称得上淫乱,迪奥有理由相信那家伙因为孩子的缘故真的从来没有用手抚慰过自己。换句话说,乔纳森现在快被活活憋死了,他需要有人操他一顿。“有人”——指名为迪奥的英俊吸血鬼——鸡巴很大,顺带一提。
“你……你故意把Gio放在旁边……”
“是啊,不然怎么制止你像个聒噪的绵羊一样咩咩个不停?你不犟嘴的时候比较可爱。”
“迪奥……我,唔……我恨你。”
“谢谢,我也爱你。乔乔,你看看那孩子,他现在真的睡得很熟,他什么也不知道。”
乔纳森哽咽着往旁边瞥了一眼:“……”
他哭了起来:“操,那还不快点插进来?!”
迪奥还想耍帅,比如坏心眼地在他外面磨蹭两下,比如往他耳朵吹气,魅惑地来一句:“这次试试别哭那么大声”之类的。可乔乔突如其来的脏话让他吃惊又想笑。他被前液弄得湿哒哒的阴茎就抵在入口处,他梦寐以求的天堂,迪奥也低声骂了一句,昏头昏脑地干了进去。乔纳森翻着白眼往后仰,下身涌出更多水来,他现在像高烧的病人一样敏感,快感几乎让他崩溃。
迪奥忘了所有的技巧,他只是焦灼地摁着乔乔的双腿猛肏,恨不得在几秒内就把积攒已久的欲望发泄掉。他下面被乔斯达家的陷阱死死咬住了,乔乔无意识地在抬腰迎合他的冲击,穴肉暖暖地挤压着迪奥的性器,舒服得让他牙龈发痒。老谋深算的迪奥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几个大字:今天要活活干死乔乔。
他妈的,迪奥抚摸着身下扭动的躯体:乳房是圣洁的月亮,胸腔里跳动着一颗燃烧的星星。从蔷薇色的嘴唇里迸发出细碎的呻吟,那么动情,足以让娼妓落泪、塞壬沉醉。迪奥捏着他的手,吻过每一个螺纹,他的妓女,他的弓着身子叫春的牝猫,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乔乔。
“乔乔,乔乔,看着我。”他说,“我大部分时间都想杀了你,可是在不想杀你的时候,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
乔纳森没有听清这句话,他目光涣散地张望着,瞳孔扩大到了夸张的地步。“迪奥……好,好舒服……再给我,给我……嗯啊……”他失神地叫起来。
“所以我刚刚是在跟动物告白吗?——你这母猪!!”他吼起来,一巴掌抽在乔纳森脸上。
乔乔射了出来,精液在他自己腹肌凹陷的地方满满当当地盛着。
他们都听到了一阵窸窣声。还是吸血鬼反应快,在乔纳森伸手的前一刻,他扑过去抱住了Gio,把外套摁在他头上。他们的小朋友刚醒,想扭着身子弄倒遮挡他视线的书,然后爬出来看爸爸们打架——他真的以为外面又是一场肌肉男子汉的搏斗,而不是别的什么繁殖活动。
迪奥踹了乔乔一脚:“起来穿衣服!顺便把我的屌放回裤子里面去。”
“迪奥……你还,还硬着。”“放进去!除非你想让你儿子欣赏我的老二,快一点,我抱不住这个小疯子了,他在啃我。”
迪奥生起气来,乔纳森有些时候真的就是个听不懂话的傻子。
他还想多骂两句,可那些攻击乔乔缺点的脏话梗在喉咙里骂不出来。乔纳森嗜甜如命,那却让他的舌头尝起来有巧克力的香味;他冥顽不化,认准一个方向就绝不回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所有爱他的人都被这种坚决折服,舍弃自己本身的秩序与他一并前行;他脑子不怎么够用,甚至和有暴力倾向的疯男人约会,结果——结果勾引得那家伙现在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乔乔,”迪奥很悲伤地叹着气,似乎喜欢上乔纳森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你这母猪,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