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背景,雇佣兵迪奥x平民乔纳森
愿幸运女神的天平永远向我倾斜。
从燃烧的绳梯往下坠落时,迪奥这样想。他下意识地拽紧了胸前幸运符的坠子,右手依然握着枪。
他摔得不轻,痛呼一阵后直接晕了过去。在硝烟弥漫的废墟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昏昏沉沉的迪奥被脸侧湿热诡异的触感惊醒。
迪奥强撑着睁开眼睛,他的肺在痛,深呼吸现在成了一件他负担不起的奢侈品,更糟的是头部遭受的撞击让他想吐。他耳鸣,后脑勺受伤的地方正一跳一跳地疼,视野内的景物被飞蚊状的光斑搅合得一团糟。知觉的混沌感让人恶心,迪奥干呕了两声,他花了好几秒才辨别出正在卖力舔舐他的东西是条狗。
这条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型犬看起来像是大麦町狗和杂种猎犬的后代,它正友善地冲狂戾窝火的男人摇尾巴。迪奥被这畜生单纯的眼神激怒,抬起膝盖猛地顶在它下颚。这只黑白相间的动物哀嚎着被踢出去很远,它偏斜两下,倒在一根断了的横梁上,后肢不停抽搐。
迪奥试着自己站起来,粘稠的血正失禁般顺着裤管淌进靴子,发力时股外侧肌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坐回原地。天色渐晚,他现在十分怀疑自己能在日落前爬着找到一处栖息地。风声听起来像哮喘病人逐渐加重的呼吸,他裹紧了外套。
已经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迪奥,朝那条被他揍个半死的狗伸出了手:“过来,乖乖。”
狗露出了人类才会有的哀怨表情,它眼里几乎是带泪的,神色像被丈夫暴打后顶着青眼窝的可怜女人。
“刚刚是我不对,”迪奥在颤抖,他的指甲因低温、失血泛起淡青色,“我们交个朋友吧。”
他将匕首攥在身后。
这只纯善愚蠢的动物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后腿拖着,尾巴夹在身后,它试着嗅了嗅迪奥的手。
“再过来一点,好男孩。”迪奥说。
在狗把下巴搁在他手心的瞬间,迪奥一把揪住了它侧颈的皮毛。他逮牢狗将它拽到怀里,地上正好有截生锈的铁丝,迪奥捡起来用它缠紧狗的嘴吻防止自己被咬伤。
他把匕首叼在嘴里,用力捆住怀里挣扎的动物,血珠从狗被勒破的口鼻处往下滴,它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冷空气中,迪奥开始盘算从哪里下刀。
它很轻,大约三十七八磅,除去骨头和皮之后会更少,只够虚弱的成年男子稍稍吃上几顿。不过这身白底黑点子的绒毛皮能让迪奥在等到部队救援前捱上一段时间,第七区昼夜温差非常大,迪奥不想这么窝囊地被冻死在残垣断壁中。
还没来得及握住刀柄割开这畜生温热的颈动脉,他的脑袋上突然硬生生地疼了一下,迪奥惊得把匕首吐了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手里捏着半截断砖,看起来还想往迪奥身上再砸一下。
“长官,把狗放开。”他说,“别逼着我动粗。”
这位不速之客长得异常结实,挽起的衬衫袖子使他肌肉饱满的小臂完美地展现在迪奥眼前,迪奥相信他不用费太大功夫就能拧断自己的脖子。
他捡起落在腿弯的匕首抵在狗脖子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它呜咽着求起救来,这种见到救星的亲热、委屈劲让迪奥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你的狗?”迪奥感到好笑。第七区的大部分人都喂不饱自己,男人吃轮胎皮和泥土,乳房瘪成空口袋的女人吃亲生的婴儿,而眼前的蠢家伙居然还有闲情喂狗?
“把丹尼还给我,长官。”男人把砖头丢到一旁举起双手,证明自己绝对无害。
迪奥咽了下唾沫,像吞下一口烧喉咙的强酸——他的嗓子像被炮轰过的焦土,干得快要裂开了。
“有淡水吗。”他问。
男人毫不犹豫解下水壶丢给迪奥,迪奥警惕地用脚勾着系绳把它拽过来。液体碰撞出的悦耳叮当声听起来很棒,这里至少有半加仑的饮用水。
估计是他自己制作了用来收集和过滤宝贵雨水的装置,真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迪奥勾起了嘴角,狗依然被他拧在怀里,男人焦虑地盯着叽叽哭叫的它。
“食物呢?有食物吗。”迪奥得寸进尺地问,“给我吃的,我就不吞掉你的小宠物。”
对方低声咒骂了句什么。他苦恼地捋了下额前脏兮兮的蓝发,从腰后的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
“遇见你这种兵痞算我倒霉。蛋白罐头——我只有这个,最后一个了。我把吃的丢给你,你在同时把狗放开。”他微微屈起膝盖摆出进攻姿态,“敢糊弄我的话,我健壮的大腿会踢爆你的股间。”
“我认为这是很公平的交易。”迪奥说,男人过于正经严肃的神态在这种环境下显得不合时宜,简直带着些许的滑稽。迪奥觉得这家伙挺有趣。
所以,在他把罐头抛过来时,迪奥并没有放开狗。他左手扯着丹尼的爪子,直起身子去抢半空中的食物,动作敏捷得像某种野兽在扑食。
他没想到的是,蓝头发的男人迅速奔过来拽住了狗和罐头。
他行动得非常快,肩部肌肉在衬衫布料下面一团团鼓起来,沉下身子时背脊曲线像猎豹般优美。他拼命把嚎叫的狗往自己的方向扯拢,还顺带在靠近迪奥时用肘尖往他鼻梁上来了一记。迪奥骂了脏话,他努力地曲起没受伤的那条腿乱踹男人的腹部,一些胃液从他口腔里飞溅出来洒到迪奥脸上。
迪奥把枪换在左手,用握把砸了他,这毫无疑问激怒了男人,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抵住枪管把迪奥的武器摔开,两人扑在地上抢食物的姿势活像争夺腐尸的鬣狗。对手力气实在不小,迪奥怀疑他是个退役橄榄球运动员之类的人物。敌人的肌肉和力量让负伤的迪奥占了下风,他不得不玩点阴的。
迪奥往他脸上吐了口水,趁他闭眼时用双手的拇指去抠男人的眼睛,结果那条护主的畜生隔着裤子给了他一口,他没能得逞。
水壶被迪奥坐在屁股底下,罐头已经在争斗中被碰飞到一旁。男人气喘吁吁地对狗下令:“丹尼,捡!”黑白色的闪电瘸着腿从迪奥臂弯窜了出去。
气急败坏的迪奥持刀向他刺去,前两刀都只扎中了空气,第三次袭击剐掉了男人小臂上的一块皮,他开始流血。
丹尼被主人痛苦的呻吟激得发起疯来,它吐掉嘴里咬着的罐头,咆哮着把牙齿刺进迪奥的军用防割手套一顿胡乱撕扯。
迪奥的手掌已经疼木了,幸运的是,他依然把罐头捡过来揣在了怀里。
“还给我。”男人站起来把他的枪踢远一些,猛踹迪奥胫骨的动作像园丁粗暴地对待出故障的除草机。
“裤兜里装着六颗高爆手雷,”迪奥说,“再踢我一脚,我们今晚谁也别想好手好脚地活着离开。”
他唯一的武器其实只有那把弹药并不充足的轻型步枪,但男人显然被他的谎话唬住了,护着狗往后退了几步。
“水或罐头,你可以拿回去其中一个,”迪奥说,“用狗换。”
“想也别想,你这人渣。”
“那你就舔我的屌吧。”交易终止,迪奥冷漠地把缴获的物品塞进外套。
他以为男人会识趣地滚开,可他居然还半蹲在原地。
似乎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鼓起勇气对迪奥说:“好。”
他说:“把水还给我,作为交换我可以舔你的……”
“性器官。”他红着脸说,声音压得很低,尽管这片废墟除了他们外没有别的人。
迪奥盯着他仔仔细细掖到腰带里的衬衫和右手的茧,想要放声大笑。如果迪奥说的不是“舔我的屌”而是“去操自己”,那他又该做何反应?这个呆头愣脑的男人在能源危机爆发前很可能是个文化人,一位在大学教育下被批量制造的办公室蠢蛋白领,从不说粗话的那种。
他可以直接解释:我的意思不是真的要让你替我口一发,我是在友善地提醒你爬远些。但脸上被男人揍过的地方还在屈辱地疼着,迪奥压抑着喉咙里快要爆发的笑声,尽量平和地说:“很好,等价交换。你替我口交,我把水壶还给你。”
“这不是等价交换,”男人走近时还很戒备地盯着迪奥的刀枪,“你抢来的东西本来就属于我。”
“弱肉强食,甜心。”迪奥露出了微笑,他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从直升机掉下来时摔坏了脑子——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天黑了,气温很可能降到零下,迪奥会被冻得又硬又脆。他没想办法收集点儿御寒的东西,也没给自己找个能躺上去休息的破烂床垫,火烧眉毛了还想着这档子事,迪奥有点佩服自己。
他想起了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父亲,达里欧的脸颊永远泛着令人恶心的红晕,他喜欢殴打完妻儿后再来一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脑海里令人作呕的老男人冲迪奥扬了扬伏特加瓶子,“及时行乐,孩子。”
蓝发男子还在犹犹豫豫地半蹲着,甚至没有伸出手主动握一下他将要放进嘴里的东西。
“动作快点,别磨蹭,”迪奥把性器拍到他的脸上,“我的睾丸都被冻得缩进去了。”
他看了一眼迪奥被水壶撑得鼓鼓囊囊的衣兜,埋头张大嘴把裸露在外的整根阴茎一下子吞了进去。
“操你。”迪奥猛地弓起身子。他被吓到了,喉部紧致湿润的触感让他的龟头觉得好陌生——他没想到对方甚至没给他留个缓冲时间,一上来就玩深喉。
他掏刀在男人太阳穴附近比划,手不住地发抖:“敢下口咬我的话,我就剜掉你一只眼。”
男人很不满地把嘴里的东西整个吐了出来,他用手背抹抹嘴,表情很痛苦:“有汗的味道。”
“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是人。”迪奥说,“再来,别吞那么深,从头部开始舔,然后慢慢吃进去。”
这次做得好了一些,没那么生疏了,不过依然毫无技巧。他不太积极地用舌头包裹着柱身,口腔里湿润的软肉以轻柔地力度吸着龟头。
“牙齿,”迪奥教他,“嘴唇把牙齿裹住。”
他乖乖照做了,迪奥赞许地拍拍他的脑袋,把什么东西从他嘴边捻走。男人看清楚那是什么时候,脸立刻红得差点炸掉——是一根差点被他吃进嘴里的金色毛发。
他舔舐的动作还不如那只黑白色的蠢狗有激情,迪奥拽着他的头发自己挺动起来。男人被他压得跪了下去,脸完全埋在迪奥裆部,手指无助地揪着地上的枯草。他在操他的嘴,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不算洁净男性生殖器散发出腥膻的味道,他的腮帮子开始发酸,眼泪也掉了下来。男人很想告诉迪奥自己快窒息了,他需要一两口新鲜空气,可迪奥才不会好心肠地停下来,他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男人的扁桃体,在听到呜咽声时操得更加用力。
“我要射在你嘴里,你这自以为是的贱民。”迪奥说,他扣住男人的后脑勺狠狠抬了一下腰。
正常情况下他能持续挺久,还在第一区时,迪奥同时交往了十六个女伴,半数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都是看中了他惊人的性能力。
提前缴械不是他的作风,可男人这副备受凌辱的表情让他下体充血,无法再坚持下去。他太久没做了,这次射得很多,混着唾沫的精液从男人嘴角涌出,他快被呛死了,粘腻的浊液甚至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男人朝后跌坐下去,脸上挂着糊成一团的泪水和精液,活像有顽童往他脑袋上砸了个鸡蛋。他弯着腰呕出一些秽液,眼周皮肤变成脆弱的粉红色。迪奥被这种娘们兮兮的软蛋表情弄得很暴躁,他扯住男人的额发把他拖过来,用袖子擦他脸上的液体。
他很久没洗头了,蓝色的头发被尘土和汗水弄成一绺一绺的,像大小便失禁的动物臀部的毛发。一个月下一次雨,也没有水厂供水,男人的脸上也脏得可以,迪奥厌恶地狂擦他满头满脸的污垢,甚至忘了先把阴茎塞回去。
他没想到自己擦出一张很好看的脸。
这的确是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男人。他这么年轻,手上也没有婚戒,迪奥猜测他曾经是公司或厂里最受女孩儿欢迎的优质单身汉——真的,尽管脸颊因为缺乏营养而饿得凹陷下去,他的五官依然长得很好,眉眼像博物馆玻璃柜子里的石头神像。
迪奥盯着那对漂亮的蓝眼睛,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水壶狠灌了两口,接着理好自己的衣服,用蘸了水的手指梳齐头发,把自己捯饬成一个有尊严的战士模样。
他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躺下去,顺带把水壶和罐头甩回男人脚下:“我们扯平了,带着你的狗滚。”
男人只拿了水壶,罐头被他留在了原地,他把这个送给迪奥了。
他走之后,迪奥才开始后悔没有问他的名字。
躺在瓦砾间看着天,迪奥突然觉得自己渺小又孤独。
在离开这里大约五分钟之后,男人又折回来了。脸上依然是那副下了好大决心的弱智表情,他气鼓鼓地背朝迪奥蹲下来:“上来!”
迪奥坐着没动,男人吼了起来:“我把你背去我那里!我自己搭了个小窝棚,有睡觉的地方,我不想丢你一个人这这儿活活冻死……”
他还没说完,迪奥就非常自觉地扶着瘸狗直起了身子。他爬到男人背上的动作甚至显得有点欢快。
“愣着干嘛?”迪奥搂紧了他的脖子,“驾。”
夜晚降临时,迪奥就没这么神气了。
“操,把狗给我。”迪奥说,他说这几个字时上下牙一直在打架,足足咬了四次舌头。他和男人挤在合金板和环保布搭建的小棚子里,这里燃着一小簇篝火,睡袋上盖着毛皮披风,可他依然冷得要死。
睡梦中的丹尼被迪奥强迫性地抓过来,这只滚烫的毛团显然讨厌迪奥,它龇牙咧嘴地哼唧两声,又跳出迪奥的臂弯重新躺回男人怀里。
“你太夸张了,哪有这么冷。”
“闭嘴吧,你不冷是因为你胸前有两大团肥脂肪保暖。”迪奥痛骂,“更何况失血过多的人不是你。”
男人不满地瞪了迪奥一眼,接着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你可以挨着我。”他说,“虽然这种行为真的很同志——活命要紧,况且我们已经干了分享睡袋这种恶心事了,再像死玻璃一点也无所谓……”
“别一口一个同志,我打赌你这种井底之蛙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同志。”迪奥说,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贴了过去。
男人的体温比他高,胸前热乎乎的,迪奥不甘心地暗骂一句,把手掌探入了他的内衣。
“喂。”男人提醒他,迪奥的冰爪子让他感到不适。
“把衣服撩起来。”迪奥说。
男人皱着眉想拒绝,但迪奥的脸已经是钛青色了——他真的很冷。
他们只好肉贴肉地躺在一起,迪奥狠命抱住了他,甚至把脸埋进了对方颈侧。他把冲锋裤也胡乱蹬了下来,靴子踹掉了一只,迪奥用腿夹紧男人,把自己挂在了对方身上。
“你没有在吃我豆腐吧。”
“当然没有,快睡。”迪奥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着,左手一轻一重地捏着男人的乳房,他的皮肤的确没有女人的柔滑,但某些部位的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迪奥缓缓地挪动身子更换姿势,防止半勃的阴茎顶到他。可男人的乳头先立起来了,硬硬地抵着迪奥的掌心。
迪奥捏住了那粒可爱的小东西,用枪茧刮蹭了一下尖端,男人像高烧中的小女孩一样软绵绵地喘起来,迪奥很喜欢这种声音,他需要听到更多。他的食指在乳晕处打转,等男人开始挣扎时,他揪住乳头轻轻扯了一下。
“来吗?”迪奥问,“就当是你大老远把我背过来的报酬。”
他懒得等温吞的男人回答,直接把手抄进了他的裤子。这家伙没穿内裤,估计是把那片有点多余的布料裁成过滤网或者绷带了。
“挺大。”迪奥夸奖他。
他没有说谢谢,而是害羞得夹紧了腿:“那个……不了吧。”
他肯定是想要的,捏他奶头时性器就已经抬头了,迪奥态度强硬地替他手淫,他下腹的肌肉立刻绷紧了。
“得了吧,别装得那么矜持,也别用看鸡奸犯或者猥亵狂的眼神看我。我喜欢女人,可我他妈已经快九个月没见到过这种生物了。我相信你也憋了足够长时间没有发泄过,除非你寂寞时会操那条小公狗。”迪奥快速套弄着手里逐渐胀大的东西,他用指甲摁了下龟头上的小孔,前液濡湿了手指。
“我有女朋友,”他说。迪奥以为这是拒绝,可他也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我两年半没见过她了。”
我很抱歉,那她估计是死了,被流弹击中、被反叛军的刺刀挑开喉咙,或者更惨一点——被上面的有钱人看中,抓去做多胎妊娠的人体试验品。当乔纳森告诉迪奥,他是自己半年以来除了丹尼外见到的唯一活物时,迪奥突然有点可怜他。
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用指头揉开,试探性地把食指探进男人的臀缝。异物侵入的痛感让他缩起了肩膀,迪奥搂住他的腰,防止他躺倒下去一屁股坐断自己的手指。
“放松好吗,看看你的表情,好像我他妈在用狼牙棒捣你的屁眼。全世界有五千多万人沉迷肛交,这还不够说明这种性爱方式的美妙吗?”迪奥又往后穴加了一根手指,艰难又干涩地把入口处撑开些。
“别伸手往后摸,”迪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不是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乔乔。”他哽咽着说。
“你爸给你取了个脱衣舞娘的名字。”
“别扯上我爸——全名是乔纳森·乔斯达,但大家都管我叫乔乔。”
“好,好,乔乔。我叫迪奥。”
“你姓什么?”
“没有姓氏。就只是迪奥——给我记牢,省的待会你高潮时不知道嘴里该喊什么。”迪奥的中指在抠挖时顶到了某一处,名叫乔纳森的男人突然叫出了声。
“什么,为什么会……”陌生的快感让他泪眼模糊,迪奥没留时间让他慢慢回味,快速戳弄起那里来。
他没有耐心让乔乔一个人爽太久,迪奥只扩张了一小会儿。他把手指从炙热的腔道内抽出来时,那里还非常留恋地吸着他,这份温暖诱使他迫不及待地掏出老二。
“乔乔,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得坦白一件事,”迪奥神神秘秘地说,“我骗了你,我裤子里没装高爆手雷,只装了这个。”他捏着乔纳森的手往自己性器上放。乔纳森的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样。”
“不……不错的尺寸。”
“这是什么话,你的手是某种测量器材吗?”迪奥暧昧地贴在他耳边低语,“为什么不把它放进屁股看看合不合适呢?”
“我要怎么才能……”乔纳森有些无措,迪奥只好把自己压在他身上。他潮红着脸低低地叫了一声,扭过头不敢看迪奥的眼睛。
“腿再张开些,自己能抱着膝盖吗?”
“迪奥……你确定要做吗,那么脏的地方可不是用来性交的。”乔纳森嗫嚅道。
迪奥没理他,已经自顾自地把性器前端硬捅进去了。
“他妈的,鸡巴头子都快给我夹断了,”迪奥咬牙切齿地抽动两下,“我该先把枪管放进你屁眼,把它拓松一点。”
乔纳森不比他好过,他挺着腰抽噎起来,原本挺翘的性器已经疼得瘫软下去。
角落的丹尼察觉到了主人的不适。它站了起来,抖掉身上的报纸一瘸一拐地跑来舔乔乔的脸。
“别闹,坏狗狗。”乔纳森语气里的亲昵像是在跟老朋友而非一只畜生说话,他一手推开丹尼,另一只手搂紧迪奥的肩膀,主动抬起屁股把插在体内性器推到更深处。
迪奥全部插进去时他连哼都没有哼,只是眼角有点泛红。他吻了乔纳森的额头,带着点鼓励或赞许的味道。
迪奥把他黏在一起的脏刘海往后拨,手指梳进柔软的蓝发里。他缓慢挺动起来,乔纳森喘息着,口唇像一氧化碳中毒一样变成樱桃红色。
他用青筋暴跳的性器缓缓刮过腺体,被压在身下的男人舒服得颤抖起来,体温升得更高。迪奥毫无敬意地亵玩着他的乳房,把那两团肉捏得从指缝溢出来,用力拓上的红痕在他胸前显得很色情。
“不要咬着嘴皮,我想听你叫床,”迪奥的声音因情欲而嘶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喘起来不像受过教育的人,倒像是十个贡献点就能来一发的中年妓女。”
“我才没……呜……天哪,慢一点……”乔纳森还没辩解完毕就被搞得只能发出呻吟了,他的瞳孔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迪奥感觉到了后穴猛烈的收缩和痉挛。
“迪奥,稍微……稍微慢一点,求求你,”他像溺水者一样拼命抱紧金发男人, “我觉得我就要……”
他没说完就哭了起来。男人的眼泪是迪奥最恨的东西,他会无端联想到被达利欧暴揍后锁进衣柜里独自哭泣的金发小孩。他揉着乔纳森的脸颊,愤怒地埋下头去啄那些泪珠。有一滴透明的水顺着他孩子气的圆脸颊划进耳廓,迪奥的嘴唇没有追到它,他只好报复性地叼住乔乔的耳垂撕扯。
他从未见过这样软乎乎的爷们儿:迪奥搞他的狗、往他肋骨上乱踢乱踹时,他没哭。抢他食物、划破他手臂时,他也没哭。可他现在被操哭了,巨大的快感下,他散发出矛盾又迷人的气息,抽噎得快要呛昏过去,下面却还紧紧绞着他不放。
乔纳森在身下抱紧了他,因为难以忍受高潮的折磨而把指甲掐进了迪奥背部的肌肉,刺痛感让迪奥觉得有只发情的春猫在挠自己。
“他妈的,有这么爽?”迪奥吸着冷气骂他,语气却带着一点点自豪,“怎么,比和女人做还舒坦?”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和人……这是我,第、第一次…….啊……”
迪奥本想嘲笑他的,说点什么老处男开荤得好好庆祝的黄色笑话。但那些恶毒刻薄的讽刺全在他嘴里融化了,他现在只想完全拥有这个哭兮兮的蠢男人。迪奥突然很想把他变成一只奶声奶气叫唤的小狗,揣在衣服里打包带走。
他们身上黏糊糊地覆上一层汗,迪奥把睡袋解开时才发现乔纳森射在了被褥里,他们打过滚的地方现在陷下去一个湿乎乎的凹痕。
乔纳森光着身子躺在毛皮披风上的样子很诱人,他身材的曲线是那么流畅,整个人像一道流淌的蜜河。迪奥变成一只饥渴的蜂鸟,扑着翅膀冲过去索要了一个湿漉漉的拥抱。
他们两人身上都很脏,乔纳森腹肌上甚至抹着污浊的精液,可迪奥觉得他正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甜味。
“刚刚真的很棒,迪奥。”高潮时迷离的表情还没完全从他脸上褪去。“唉唉,要是做完能来一根雪茄龙的淡味烟,就堪称我想象中的完美性爱了。”
“你抽烟?”
“我烟瘾很大。”他说这话时有点不好意思,仿佛对烟草的嗜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事。
迪奥在脱下的防割手套夹层里翻出一根揉得皱巴巴的香烟,乔纳森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直接扑到迪奥怀里抢。
“给我,拜托。”他把尾音拖得很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有条件的,”迪奥说,“这是我一位朋友留给我作纪念的,我总不能白送给你吧。”
乔纳森压在他身上伸手去够香烟,迪奥把它换到右手高高举过头顶:“让我再操一次就给你。”
“嗯……”乔纳森把屈起的食指抵在下巴上,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智慧模样,却只斟酌了两秒就喊了起来,“行,先把烟给我!”
“你这像什么话!”迪奥乐得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怎么,被干过一次就破罐破摔做起性交易来了?你这婊子。”
乔纳森把烟抢到了手,他把它放在鼻孔下方陶醉地深嗅了一口,开心地连腰背都舒展起来了。这其实是穷鬼或者粗坯的惯用动作,但乔纳森这样做一点也不显得猥琐,迪奥觉得他有点可爱,像对着骨头摇尾巴的天真小狗崽子。
他叼着烟凑近燃着的柴枝,火焰甚至把额发燎出了焦糊的臭味。一点燃香烟,他就贪婪地狂吸了一口,白雾从口中呼了出来。
“怎么样?”迪奥快被他幸福的表情感染了。
“太赞了,”乔纳森眯起眼睛说,他把滤嘴贴在迪奥嘴唇上,“你也来一口。”
“我今天不想抽。”迪奥伸手把他糊掉的头发往后捋。
“那太可惜了。”乔纳森舔了舔下唇,挪过来跨坐在迪奥身上。
“抽完再做。”迪奥扭着身子制止他继续用光屁股蹭自己的阴茎,“我说,你是不是太急了点?我看你是爱上被男人操的快感了,这样下去,你以后还怎么为人类繁殖做贡献?”
乔纳森闭眼来了一大口,差点就把烟屁股一并吞进嘴里,他把烟蒂摆在旁边,扶住迪奥的性器慢慢坐下去:“不用再繁殖了,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了。”
“这个星球,已经从内部腐烂瓦解了——不过,迪奥,我很荣幸能陪你度过最后的狂欢。”
迪奥把手掐进臀肉时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乔乔,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大学教授,”乔纳森轻飘飘地回答,他正忙着适应体内一下子操到最深处的阴茎,“历史哲学系的。”
“你认真的吗?尊贵的大学教授会到第七区来?”
“我发起了对隔离域的教育援助活动,最后被丢在了这里。”
“我没看错,你果真是个热心肠的傻瓜,”迪奥往上狠顶了一下,“不过,操了个教授——他妈的,算我赚到了。”
这次的战况比给乔纳森开苞时还要激烈,或许是因为他那句“最后的狂欢”鬼话。乔纳森主动起来简直变成了个只晓得疯狂扭腰的移动炮架,迪奥腿上包扎好的伤口都被他蹭得开始渗血了。他没有小姑娘那么纤细柔美的腰肢,那具骨架甚至称得上是粗笨无比,但一下又一下夯在迪奥身上的屁股实在是很棒,他被一种原始的性感打动,挺腰时更加卖力。
他握住乔纳森粗壮的性器撸动,根部的毛发湿润又柔软。一个诱人的蓝丝绒陷阱,迪奥想,他吻了他的锁骨。
“我可以吻你的嘴唇吗,迪奥。”乔纳森说,迪奥感觉他又要哭了。
“不可以。”说完,迪奥抬头吻了他,微微偏着脖子让他方便找角度伸舌头。
他们的舌尖碰在一起。起先像两条孤独又戒备的小动物试探着接触对方,后来就变成了热烈亲昵的交缠。
“你眼睛的颜色很特别。”乔纳森气喘吁吁地说。
我爸说我眼珠子是人尿的颜色,迪奥想,他还说我和我妈都是婊子,所以他才用烟蒂烫我的脖子,才用熨斗砸我脑袋,才在我还没成年时把我卖给军队。
“你的眸子像一块温润的黄玉。”乔纳森吻在他眉骨上。迪奥受伤的右眼酸酸胀胀地疼起来,像有血要流出来。
“迪奥。”
“嗯?”
“如果能活着离开,你打算做什么。”
“还没想过,你呢?”
“试试看能不能根据血样匹配找到我女朋友,或者我女朋友的尸体。”乔纳森说,“然后去买上五六公斤巧克力,吃到被送进医院。”
“真没出息。我呢,估计得当上一辈子雇佣兵了。不过我有点想找个搭档兼炮友,杀人时他给我递刀,炸楼时他给我填弹。不干活时,他就和我一起躺进被窝打滚儿。”
“真好,听上去很美,”乔纳森舔了舔嘴角干裂的皮,“迪奥,我有点喜欢你。”
“谢了,我也喜欢我自己。”
“你不打算分给我一点爱和善意吗?”
“你不能向我索取我没有的东西。”迪奥把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替他戴上,“乔乔,我把我的幸运女神给你。”
乔纳森把吊坠打开,里面有张泛黄的女人照片。
“我妈。”迪奥说。
“要听我作的诗吗,教授。”赶在乔纳森又开始哭之前,迪奥得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他说,抹了下眼角。
迪奥清了清嗓子:“生活艰难,乔乔的尻子很圆——我还想再来一发。”
他这次又是被丹尼舔醒的,乔纳森还在他怀里睡着,这个可怜虫昨天被迪奥干得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累成了一滩烂泥。
“滚开。”迪奥睡眼惺忪地推着狗,他又饿了,得花点力气才能抑制住杀狗吃狗的欲望。
丹尼开始咬他,还扑腾着用爪子挠乔纳森。它在发抖,尾巴夹在身后。
迪奥听到了外面空投重物时的音爆声。
“他妈的!快跑!”他把衣衫不整的乔纳森从睡袋里扯起来往外拎。
“什么?”乔纳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依然反应极快地把狗夹到腋下跟着迪奥往外跑。
“他们要把第七区炸……”迪奥没说完,乔纳森丢掉狗护住迪奥趴了下去。
那枚炸弹掉落的地方离他们很远,但威力依然不容小觑。被挡在身下的迪奥没什么大碍,乔纳森暴露在掩体外的手臂及左肩被灼伤了,溃烂的皮肉血淋淋地裸在外面,他正处于冲击波导致的耳鸣中,只能看着迪奥的嘴在一张一合。
“丹尼没事,我抓住了丹尼。”迪奥奋力冲他喊。他在爆炸前握住了狗的左爪。
但他望向自己的手时,发现自己握住的部分仅仅只有左爪而已。
趁乔纳森还没清醒过来,迪奥迅速丢掉手里燎成焦炭的动物断肢,扶着乔纳森往十二点方向的遮挡物走去。
“乔乔,拜托,听我说话。”
“乔乔。”他给了乔纳森一巴掌。
“我左边的耳朵听不见了。”乔纳森说。
“他妈的,那就用右边的耳朵听我说——看到那边坡上的防辐射救援舱了吗?四四方方像火柴盒子那个。”迪奥指向正前方。
他们其实一般管这个叫“棺材盒子”,迪奥换了种温和些的称呼,他现在突然变得很迷信。
“它可以带你往安全的地方飞,那里面预定好了返回母船的路径,但必须在人进去之后才能启动。”迪奥说,“我要你赶紧找块废铁挡在脑袋上,拼命往那边跑。在进去之前,无论是被炸断胳膊还是腿,都不准停下来。”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是救援舱。”
“我有个朋友——送烟给我的那位——你知道现在只有特殊身份的人才能搞到燃油、烟草之类的东西吧。他是上面的人,是位有点关系的神职人员。我是汇报完地质情况后从自动驾驶机上掉下来的,就算知道我被困的大致坐标部队也不会来救我。但他不一样,我们的关系很好,他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帮助我……妈的,扯远了。我敢说那盒子从昨天起就停在这里了,只是我伤了腿没办法四处找它,如果不是这边的破建筑全被炸平了,估计再给我三天也发现不了这玩意儿……”
远处又传来了炸弹呼啸的尖锐哨声,乔纳森打断了他:“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我背着你一起过去。”
“你自己过去,”迪奥说,“我战友会来救我。”
“别想唬我。”
“搜救舱只够躺一个人,供氧也是一人份的。”迪奥终于说了实话。
“那我把你背过去,”乔纳森比划着说,“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把你放进去,然后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得救后再拜托人来找我。”
那时候你就已经炸成灰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迪奥想。
“听着,乔乔,我是个很烂的人。我偷走盖在死人眼睛上的铜板,往马桶圈上撒尿,强迫别人给我口交——但我从来没遭过报应,反而好胳膊好腿地活了二十多年,因为我运气一直都很好很好。”迪奥说。
“我能活到救援赶来的前一刻,但你他妈不能,你什么也不会,只晓得呜呜哭,”迪奥看了一眼乔纳森的胳膊,小臂的骨头已经从烂掉的皮肉里白森森露出来了,“乔乔,你给我过去,关好舱门戴上呼吸面罩之后就什么也别管了。我的代号是ZWRD28248036,记得来救我。”
乔纳森凑过来吻他,迪奥扭开脑袋躲避他的嘴唇,然后给了他一脚:“快过去!”
“我爱你,迪奥。”他最后这样说。
迪奥没有回应这句话。
愿幸运女神的天平永远向我……
当新一轮轰炸开始时,迪奥这样想。他下意识地又去拽幸运符的坠子,可他突然想起自己把它送给了乔纳森。
那颗炸弹在他身边爆炸时,迪奥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乔纳森·乔斯达所在的搜救舱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