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迪乔,人外有(狮身人面貂)秽物及猎奇描写有,注意避雷
事实上,乔乔早就听闻过他的大名——迪奥·布兰度,全校最受排挤的孩子。
没有人喜欢迪奥·布兰度,看看他那双与年龄毫不相符的诡诈黄眼睛吧!这是个天生的坏胚子。
如果你纳闷一个贫民窟挤进来的混小子为何能出落得这么好,倒提着他兔子般健壮的小腿抖两抖吧,他的袖口和领子里会掉出怀表、纯金笔帽、钻石袖扣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小玩意值几个钱,他把它们带回食尸鬼街,卖给那几位攒下几个臭钱就自诩贵妇的娼妓,换来的钱变成了食物和书籍,分别进了迪奥的肚皮和小脑瓜。
生命力顽强的带刺野草、捏也捏不死的小跳蚤,不过你最好别当着他的面这样形容——他的长袜里绑了一柄磨得尖尖的小刀,他嵌着啮齿动物头骨的戒指会硌瞎你的眼,他还会用腐烂的天麻块茎和千足虫制成一种强力泻药,让被下毒的人痛苦一整个礼拜,连放屁都是沼泽的臭味——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以上并不是所有人对迪奥·布兰度又怕又恨的主要原因。
迪奥是个男巫。
他骑扫帚上学,在课上看他的魔法书而不是文法课本,导师用拉丁语解释着古典名著里晦涩难懂的部分时,迪奥正忙着在毛榉木书桌上支起刚玉坩锅制造魔药。
所有公学学生都身着象征着教养与秩序的蓝色制服并以此为荣,只有迪奥天天披着条黄斗篷飞来飞去,脑壳上还罩了一顶金绿相间的尖角巫师帽。
别的小孩——比如乔乔,养了一条小狗。而迪奥的宠物是只凶恶无比的隼,它喜欢吃毛还没长齐的粉色幼犬,还把小鸡崽子逮进教室里撕碎。乔乔安安静静地做算数时,隔壁教室里的恶鸟正当着一堆哭叫小孩的面用坚硬的喙把抓来的各种小畜生啄得血汁四溅。
名叫宠物店的隼在教室里扑腾来扑腾去搅得大家哭声一片,齐贝林先生不得不愤怒地敲起了黑板:“小布兰度先生,管好你的鸟!”
迪奥那时候正痛苦地捂着裆部,有人在他的扫帚棍儿上铺了毒藤叶子,而他骑着扫帚飞了一路。所以——不用看,迪奥的睾丸肯定肿成了两个大水泡。导师的无心之语被他当成了恶意双关,迪奥涨红了脸嘶吼道:“你才应该管好你的鸟!臭老头!”
齐贝林先生上唇漂亮的小黑胡子气得翘了起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他挽起袖子,攥着教鞭,想下来管教管教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混球,可迪奥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
迪奥冲着齐贝林先生挥了挥手中的小木棍,他黑亮浓密的头发、眉毛、引以为傲的小胡子全都变成了白色的蒲公英。
他尖叫起来,惊恐地捂着脸跑出了教室,挤作一团的学生爆发出嘹亮的哭喊。
也有几个正义的小绅士站了出来,他们冲迪奥吐口水,骂他是怪物。坊间传闻称迪奥·布兰度是女妖的儿子,大部分学生不把这当传闻。
“滚回你臭烘烘的兔子窝!”他们喊,“让你妈掀起裙子把你放回肚里再生一回!”
“闭嘴!”
“怎么,我可没说错,掀裙子这样的事不是暗娼最擅长的吗?迪奥,你这妓女的儿子、下贱的家畜。”
“你母亲才是妓女!”
“如果你妈不是暗娼,那我们为什么一次都没见过她呢?——啊,你果真是妖怪生的!她从哪里把你生出来?嘴巴还是肛门?她像母牛生小牛那样血呼呼、黏答答地把你从屁股里拉出来吗?”
这彻底激怒了迪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血管里流的就是酸甜苹果酱而不是沸腾的毒汁了。迪奥·布兰度,目前已知的最年轻男巫,将魔杖高高举起,嘴里叽叽咕咕念着着听不懂的咒语。
正在叫骂的男孩安静了了下来,他的脸被迪奥变成了屁股,现在他说话时只能发出噗噗的屁声,一阵恶臭扑鼻的绿色烟雾环绕在他的脑袋周围。
角落里吓得失禁的家伙正慌张地把红肿的双手藏进裤裆,迪奥猜测那是他在采割毒藤时被蜇伤的。他用木棍指了指他,那家伙湿漉漉的裤裆里传来尖细的叫唤,当他哭着剥掉裤子时,大家发现迪奥把他的阴茎变成了吱吱叫的负鼠。
至于刚刚附和得最大声的那位,迪奥把他变成了一头怀孕的母牛——长着人脑袋的那种。
这直接导致了当晚的惨剧。
当时迪奥正吹着口哨走在放学路上,肩上站着耀武扬威的宠物店。
顶楼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一桶粪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宠物店暂时无法飞去啄食泼粪者的眼睛,它光泽饱满的羽毛现在浸满了屎汤子,沉重得抬不起来。迪奥的睫毛被令人作呕的秽物糊住了,他也没办法看清复仇者究竟是屁股脸还是母牛男孩。他胡乱抹着脸上臭不可闻的东西,双手糊得黏答答的。伴随着宠物店绝望的哀嚎,绿苍蝇翅腿摩擦的嗡嗡声让迪奥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在彻底清空胃袋内容物后,理智极其勉强地回到了迪奥这边,他这才注意到身旁还站着一个臭得要死的男孩。
这个倒霉蛋只是碰巧在放学后走在了迪奥身旁。他没戴帽子,因此比迪奥更惨,头发全被屎尿混成一绺一绺的,被浸透的衣服牢牢实实贴在肉上,像被罩了一层屎壳子做的甲胄。
迪奥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脸上唯一干净的东西只剩那对忧伤的蓝眼睛了。
“你还好吗?”屎小孩问,他从胸口的兜掏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黑手帕递给迪奥。
迪奥没有接,他盯着手帕上绣的名字——乔纳森·乔斯达,迪奥知道他是谁。
“所以我才讨厌这里,”屎小孩继续闷声闷气地说,“他们把霸凌当作制裁,把仁慈当作懦弱——给,擦擦你的脸。”
“你的手帕上全是屎尿,”迪奥确信那片昂贵柔软的布料原本是浅蓝色的,“你的头上、脸上也是。”
“你不也一样。”他说,然后撇撇嘴哭了出来,眼泪冲过的地方露出一小道原本白皙的肤色。
迪奥很窝火,毕竟他酝酿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结果被乔斯达家的小孩抢了先。他抬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别、别哭了,做个男人!穿过这条路就是小溪了,我们去那边。”
这就是迪奥现在正带着他的小鸟玩水的原因。他坐在那块又圆又白的大石头上,凉凉的溪水正好淹到肚脐,乔斯达家的贵族小孩把后脑勺抵在他腿间,自己则搓洗着失魂落魄的宠物店。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乔纳森问。
因为平庸的人把理解不了的东西归为异类,迪奥想,他取出魔杖往天空挥了挥,乔纳森脑袋顶上出现了一朵小小的乌云,像是有人狠拧了一把吸饱水的海绵,几股小水柱从乌云里喷了出来,三两下就把乔纳森和宠物店都冲洗得干干净净。
“你会魔法!”乔纳森搂着湿透的宠物店,眼睛闪闪发亮。
“我是男巫,你难道没听他们说过吗:‘迪奥·布兰度,女妖的儿子,生吃蛆虫和红土,会用黑魔法把你的小鸡鸡变成开心果’,”迪奥用魔杖敲了敲头,他的头顶出现了一对圆耳朵,光洁的脸上长出毛发,几颗獠牙呲出嘴外——迪奥顶着个狮子脑袋冲乔纳森嗷呜了两声,“怎么,不害怕吗?”
乔纳森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试着牙齿的锋利程度,又揪揪迪奥金色的鬃毛。
他最后深吸一口气,得出的结论是:“你太酷了——”
“哈,还有更酷的。”得意让迪奥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他喜欢乔纳森现在崇拜的眼神,还有发自内心的夸奖。
他把脑袋变回了原状,接着飞快地背过手,将魔杖尖端敲在了自己赤裸的背脊上:“喂,睁大眼睛瞧好了。”他形状漂亮的蝴蝶骨撑开皮肤,两片带羽毛的凸起正从背部飞速伸展——迪奥给自己变出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在他努力挥动翅骨时,乔纳森正咯咯笑着躲着他溅起的水花,脸颊变成可爱的蔷薇色。
“真神奇!你简直是我认识的第二厉害的人了。”
“第一厉害的是谁?”迪奥不悦地抱着手质问他,翅膀在背后不安地扑腾着。
“是齐贝林先生,再也没有知识比他更渊博的人了!他鼓励我以后学考古,还送给我一本……”乔纳森突然尖叫起来,宠物店被他扑通一声丢回水里。他就那样哭着从小溪里往岸上跑,光着屁股,小鸡鸡随着两腿的挪动一颤一颤的。
他从晾在树枝上的湿衣服荷包里抽出一本泡烂的小册子,油墨早就溶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团。他娘们兮兮地跪在地上哇哇叫唤,鼻涕眼泪一滴一滴地淌到垂头丧气的小鸡鸡上。
“我的玛雅迷宫地图…….”他哭着向小鸟展示一页页发皱的烂纸,宠物店同情地收起翅膀在地上踱来踱去,“这里本来画了……呜……亚历山大大帝的王、王冠……吭…..呜呜,印加帝国的头骨,还有我的狮身人面像和金字塔…...全没了。”
“这有什么,我的魔法书不也全弄脏了。”迪奥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呜啊——”这没能安慰到他,乔纳森仰着头哭嚎起来,像一头受伤的幼狼在对着月亮啜泣。
“别哭了!”迪奥烦躁地挥挥翅膀,他掀起的一小阵风吹干了乔纳森的眼泪,“一本烂书有什么好哭的?乔纳森,看我给你变好玩的。”
“乔乔,”他说,“你要叫我乔乔。”
“为什么。”
“因为这样叫很好听也很亲昵,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可是学校里的人都管我叫乔纳森、乔纳森·乔斯达,我不乐意你也像他们一样喊。”
“好吧,”迪奥小心地咀嚼着那几个字母,它们仿佛有魔力,正活泼地在迪奥口腔里乱蹦乱跳,让他舌头上满是巧克力糖的甜味,“乔乔。”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应答。
“乔乔,从现在开始不准哭,我给你变戏法。”
“你能把自己变成金字塔吗?胡夫金字塔。”
迪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 حلوة حلوة قليلا من الخبز”迪奥说。
这句咒语让他脖子以下的部位开始发生变化,他踩在草坪上的小白脚丫子变成了可爱的金棕色,柔软的绒毛从腿部一直覆盖到胸口和锁骨。他的掌心有了一团又软又弹的肉垫,指甲变得尖利无比。迪奥的爪子无法再握住有魔法的小木棍,他索性把它丢去乔乔怀里,自己抖擞着毛儿四脚趴在地上。
乔纳森的表情从疑惑渐渐变成了兴奋,他激动得几乎喷出鼻涕泡:“你这变的是——”
“别急,别急。”迪奥说,他像伸懒腰喵喵叫的大猫那样撅起后肢,尖端带赭石色毛簇的金尾巴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锵锵,”迪奥摇头摆尾地绕着乔乔跑了一圈儿,“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喜欢吗?”
他现在脖子以下都是小狮子的形状了,这让迪奥稍微有点不习惯,他很容易踩疼自己毛乎乎的尾巴尖儿,也不喜欢四脚着地跑路——不过乔纳森显然很爱这个小把戏,他鼓掌、欢呼,笑得比获得五月皇后桂冠的少女还要甜。
“我可以……摸一下你吗?”他羞赧地竖起一根手指头,看迪奥的眼神像饥渴的小狗看肉骨头。
“不可以——你要先回答我的谜语:什么东西早上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
“我知道,是人!让我摸摸你的漂亮的小爪子——来,迪奥,握手!”
“别把我当作一条摇尾乞怜的蠢狗,”迪奥两腿直立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扑到乔纳森身上啃他的头发和脸颊,“答案错误,斯芬克斯现在要吃了你!就像啊呜一口吞下一个又软又甜的香草布蕾!”
“你才是香草布蕾!你是傻里傻气往外冒果子甜汁的草莓挞,是让人口渴的奶油酥饼,咸味的芝士蛋糕!”
迪奥的爪子拍在乔乔的脸颊上,他做了个夸张的呕吐的表情:“咸味的芝士蛋糕!这最恶心了,闻起来像酸馊的牛奶桶。没有人喜欢咸味芝士蛋糕!”
乔乔不甘心地抽了抽鼻子,红着脸小声抗议:“可是,我喜欢嘛。”
迪奥血管里的毒汁因为这句话变成了黏答答的蜜糖,他被堵得面红耳赤无法呼吸,只好转身掩饰自己的窘迫:“闭嘴!坐到我背上来。”
“干吗?你要我像公马爬跨牝马似的骑你吗?”
谁教他这个的?乔斯达爵士的独子是有多孤独才会去和下流的年轻马夫玩耍?迪奥翻了个白眼:“上来,我驮着你去兜兜风,等回来时我们的衣服就干了!”
乔纳森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欢呼,他把自己和迪奥泡得几乎拿不起来的书本连同宠物店一起揣到怀里,嘴里叼着魔杖爬了上来。
他很重,小狮子的身躯被压得几乎贴到地面。
“不好意思,”乔纳森咬着魔杖口齿不清地道歉,“很、很沉吗?”
“一点都——不沉,”迪奥每说一个字就咬咬牙,他努力地挺起腰挥动翅膀,“你这蠢货,把宠物店放开,它自己会飞。”
“真好,”乔纳森讷讷地盯着先一步飞往空中的隼,“好羡慕你们有翅膀。”
“我还羡慕你呢,乔乔。你有带金穗的绸缎枕套,吃不完的小肥绵羊,成群的佣人伺候你穿衣服,还往你的小礼服上别一个闪光的欧泊胸针,而我们除了翅膀什么也没有。”
“那你嫁给我,”乔纳森压低身子贴在他耳边说,“爸爸会让我们住一起,我们就又有翅膀又有宝石了。”
“谁要嫁给你!我们才刚认识。”迪奥涨红了脸大喊,他索性狠命蹦跶两下,扑着翅膀飞了起来。
他知道乔乔为什么一直紧紧夹着自己的腰——黑发男孩毫无疑问是这个年纪里称得上大胆的,他敢用抚摸猫咪的方式和嘴尖淌着畜血的宠物店亲热,刚刚甚至扬言要娶斯芬克斯为妻。可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飞这么高,足以教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朋友头晕目眩、瑟瑟发抖。
市集上的商贩,如果碰巧看见一丝不挂的男孩骑着个飞天怪物经过,一定会吓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迪奥不得不越飞越高,高空的冷气让乔纳森感觉更糟,他怕掉下去,更不想揪疼迪奥金子般的鬃毛,只好用曲起腿紧紧夹住小狮子的身躯。
他滚烫的小胸脯贴在迪奥的脊背上,急促有力的心跳敲得迪奥耳根发红。迪奥开始升温、融化,因为乔乔汗津津的腿缝、嘴里呼出的热气、绵软的呜咽……压在小狮子尾骨上又湿又热的东西是什么?哦,是男孩嫩乎乎的屁股蛋子和睾丸。
柔软、温暖而柔软……如同闪电划过沉寂的夜空,迪奥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怪异的场面:阉割工作前粗暴捆起牲口四蹄的劁匠,宰杀牛羊时割断颈动脉的瞬间喷涌而出的血雾,父亲把手指插入剖开的鱼腹内取摘肠肚的动作变得如此淫秽,马的交配,巨大的青紫色阳具,嚼食葡萄的猪,长而粉的舌头卷起馥郁的紫红果子,甜美的浆汁,产卵的蛙与交尾的昆虫……
黄昏的光线让他疲惫又焦躁,自控力逐渐远去,他陷入一种脱离现实的迷醉中,甚至没有听到乔纳森的轻声呼喊。
他走神了,他在想,他知道为什么这么沉了,因为背上驮着一个潮湿的小太阳。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把这个闪闪发光的温暖玩意儿甩到地上,张大嘴一口吞掉它的光芒。
“迪奥?”乔纳森迷惑地眨着眼,不明白为什么迪奥这样匆忙地降落并龇牙咧嘴地摁倒自己,他只晓得迪奥的爪子弄破了他娇嫩白皙的肩膀,那里现在正流着血。
纯真的呼唤和关切的抚摸让迪奥口干舌燥,他埋头吮着乔纳森肩部的伤口,铁锈味的液体混着口水流经喉咙,肿胀的下体正传来莫名的灼痛,仿佛毒藤叶子的威力还没有消退。他明白自己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带着男孩面具的恶兽,一头藏在人皮下的掠食者。
他现在需要进食。
变成狮身人面兽后,他有了一根猫科动物鲜红的阴茎,那尖尖的玩意儿从他下腹的绒毛里探出来,像颗闪着湿润的光泽的畸形大草莓。迪奥咕哝着怪笑了两声,他挺起肚子用形状诡异的性器去蹭乔纳森的臀缝。那家伙本来就没穿裤子,摁压着他饱满的大腿肉时,迪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穴口粉色的褶皱,他觉得那里在邀请他进入,意图比妓院招牌还要明显。
事实上,乔纳森只是像任何一个恼火的小男孩那样又踢又咬地挣扎着,他试图推开迪奥毛绒绒的沉重身子,在迪奥勃起的猫科动物阴茎往他屁股上划下一道水痕后。
“你疯了!我们可都是男孩。”
“少啰嗦,刚刚是谁说的要娶我来着?”
“你那时说我们还不熟。”
“乖乖躺好,否则就杀了你!你知道惹恼迪奥·布兰度会有什么下场吗?我曾施法把卖给我臭鸡蛋的农夫倒吊着浸入粪坑,考试时抄袭我答卷的小鬼被变出了一对狗手,我还往亲生父亲的床垫下埋了颗泡涨了的魔豆——那可是我亲爹!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云端,还以为儿子送自己上了天堂。他直到现在都还住在高耸入云的豆茎上,靠啃自己的指甲过活。你也想上去陪他吗?”
“我不听,把你的脏东西从我屁股上挪开!”乔纳森的表情抗拒极了,下一秒,他的手指似乎就要变成嫩枝,脸颊长出树皮,最后在迪奥怀里变成一株高洁的月桂。迪奥举起爪子拍他,想干脆把他的肩膀扯脱臼,好让他将要进行的活动变得顺利一点。
可惜乔纳森才不是肥得流油只晓得咩咩哭的小绵羊。他挥拳打在迪奥脸上,被揍过的地方很快便开始火辣辣地疼,迪奥懵了,仿佛扑出水面的鳄鱼终于发现自己咬在嘴里的蹄子属于一头身强力壮的小象。
“收、起、你、的、爪、子。”乔纳森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停下往迪奥头脸上狂擂的拳头,迪奥喷出的鼻血溅到他脖子上,狮子试图用指甲撕破男孩柔嫩的肚皮,可惜乔纳森提前察觉了他的意图,赏了他一个青眼窝。
迪奥的眼泪终于出来了,之前在学校的委屈混着现在的痛一起酸酸涩涩地挤进喉咙口:“……你竟敢打我……”血滴打湿了他金色的毛发,迪奥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小了一整圈。缩水的斯芬克斯此刻正抱着自己的肩胛哭得一抖一抖的,他那纸糊的凶恶一片一片的剥落下来,露出里面易碎的玻璃小猫咪。
“你这卑鄙的混蛋……”他上次见到自己的血还是母亲离开的时候,她怜惜地用一根指头抚摸了扯着自己衣衫的男孩,然后猛地把他往后推去。五岁的迪奥坐在地上,摔断的骨头发出可怕的咯吱声,硌破的膝盖和额头淌着血,从此,她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看你要假惺惺地哭多久。乔纳森气喘吁吁地站起来,双手捂在背后护着屁股,迪奥的哭声像虚弱的猫叫,可乔乔现在依然很警惕。
他哭了很久,哭到夜幕降临、湿润的阳光也变成了月色。乔纳森终于走过来了,眼睛肿成两个大桃子,腮帮带着一两道泪痕:“不要哭了,听你的哭声比让我挨鞭子还难受!”
“臭乔乔,我要把你捆起来抽上三天三夜!老鼠吃你的眼珠子,宠物店会从屁眼把你的肠子抽出来玩跳绳,你的每颗指甲都会被镶入一枚烧红的铁钉!”
迪奥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鼻水淌到嘴里:“你这蠢猩猩,知不知道自己打人有多疼啊。”
乔纳森揉揉迪奥的眼眶和下巴:“对、对不起,还疼吗。”
“脸上不疼了,”迪奥低头看了眼下体,“那里疼,像要炸开了一样胀鼓鼓地疼。”
乔纳森很快别开了视线,可他还是脸红了。
“迪奥。”
“乔乔。”
“你现在还想要我当你的小母马吗。”
“要。”
他跪趴在干硬的土地上,树影和月光凉凉地拍打着男孩洁白的身体,只属于他的狮身人面兽从后面抱着他,紧张得如同一位稚拙无知的学徒。
“唔。”乔纳森把脸贴在了地上,腾出左手捂着嘴。他娇嫩的后穴被异种生物的性器官强行分开了,猫科动物阴茎上的粗粝凸起正刮擦着肠道内壁。
迪奥全部插进去时,他已经受不住了,腿根打颤,泪水汪在眼眶里:“疼。”
“那就疼着吧。”他的体内紧致温暖,逐渐溢出来的肠液润滑了干燥的通道,迪奥挺了挺腰,用了一点蛮力进入到更深处,包裹着柱身的软肉眷恋地吸附着,迪奥咬着牙让自己忍住不要乱冲乱撞。
身下的男孩正半张着嘴把腿分得更开,是想减轻肛交的疼痛还是在渴求更激烈地操干?迪奥说不好,呻吟从他的齿缝间弹了出来,他从没这么爽过,这种感觉比亲手把达利欧·布兰度连人带床送上天还要好,比饿了三天后饱餐一顿油煎牛肉还要美妙。他的爪子把乔纳森的腰掐出了血痕,深一点、再深一点,还想要更多。
“我害怕……”乔纳森啜泣着在他身下发抖,“想尿尿。”
迪奥把他翻过来,让他伸手就能摸到自己的脸:“这样好些吗。”
回答他的是几声亵渎了空气的低喘——他顶到乔纳森最敏感的地方了。腔道剧烈地收缩着,乔纳森不自觉地抬高下腹,迪奥身上的绒毛蹭在他脆弱的龟头上,痒得要命,却很舒服。他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小狗向主人讨牛奶碗的哼唧声询问:“迪奥,我可以……亲你吗…..”还没问完,他们的唇舌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这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亲,像哺乳动物舔舐对方皮毛那样搞得吧嗒吧嗒响。
“描募我,记住我的形状,”迪奥说,他上翘的性器在抽插时带出一小截艳红色的软肉,透明的黏液正顺着交合出往外溢,打湿了他下腹的毛儿,“乔乔,叫我的名字。”
“迪……奥,好、好舒服……下面好舒服……”只几下就被操开了,乔纳森被快感袭击得头昏脑胀,又为自己的淫荡感到羞耻。他的乳头在迪奥的舔弄下变成深粉色,变成带崽的小母狗肚皮下那种肉嘟嘟的玩意儿,他现在温软、汁水四溢,完全不像自己了。
迪奥的囊袋在快速拍打着,乔乔的臀缝早就在撞击下变成了诱人的粉色,汗水把他的黑发黏在额头上,那根露在外面毛发稀疏的性器随着操干甩动着,前液溅在他柔软的肚腹上。
荡妇,乔乔突然想起这个词,婊子,娼妓,不要脸的小骚货,十四岁就在极乐中丢掉了自己的贞操。爸爸会骂我,齐贝林老师会失望得叹气,丹尼不再和我玩接球,因为我散发出浪荡子肮脏的臭味。
他无助地哭着,抓挠着迪奥的腰腹,揪下一把又一把金色的毛。迪奥正仰着头呻吟,他的翅膀在背上胡乱扑腾着。
他知道迪奥射在自己身体里了,自己的肠子正在被温润的液体填满,精水喷击在穴道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抖。迪奥很好,他会变戏法,他很漂亮,大部分时候很凶可是吻他的时候很温柔——愿慈悲的主原谅只有十四岁的乔纳森·乔斯达,他只是个太年轻的舵手,无法抵挡赛壬的甜美歌喉,他看到了船骸与尸骨,却依然不计后果地驶向他爱的美丽生物。
他没碰前面就射了,弄脏了迪奥的皮毛。
“乔乔,你出生的时候,产房是不是都被照得亮堂堂的,”迪奥舔着他脖颈上咸咸的汗珠,“因为你肩膀上有颗启明星。”
乔纳森没有回答他,他被眼泪噎住了。这让迪奥很不满意,可他还是把话说了下去:“那要是我娶了你,就能省下好多蜡烛和灯油钱了。”
“打住,我才不要嫁给斯芬克斯玩一辈子猜谜——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就不能把自己变回来吗!猫咪的小鸡鸡刚刚弄得我很疼。”
迪奥严肃起来了:“我还没学会。”
“什么?”
“我还没学会怎么把变出来的东西变回去。”
“你的书和魔杖我都好好收着呢,现在学还来得及。”乔纳森赶忙把身后垫着的东西翻出来,一页页打开。
书页还带着淡淡的粪黄色,每一页都泡湿了,他像是在翻阅一捧稀粥。
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全被泡化了、模糊了。
“没关系,”乔纳森叹着气,“你毕竟是我认识的第一厉害的人,一定能给自己重新变个人类身体吧。”
迪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只会变母牛,”他小声解释,“马驹、猪,还有恐龙。”
“那怎么办?!我不要嫁给狮身人面兽,我会生出小狮子的!”
“乔乔,听我说,”迪奥用爪子摁住他的肩膀,“我还记得转移咒要怎么施。我需要你现在乖乖坐在这里,我把你脖子以下的部分转移到我身上来。”
乔纳森掰着手指算了算,他红着脸嚷嚷起来:“那我会变成狮身人面兽?”
“不,你真蠢,你会只剩下一个脑袋。不过请放心,等我学会生长法术,会帮你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的。”
“凭什么!迪奥,你可真自私!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休想抢走。”
“你就这样对你的丈夫说话?我说了会让你长出新身体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你不知道我这样有多不方便!我的屁股上现在叮了牛氓,指甲还折断了一根,爪子也没有手指好使,连魔杖都捏不稳。”
“又不是我逼着你变成这样的,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你这青蛙小便!”
“你这烂炖血肠!”
他们最后面红耳赤地厮打起来,谁也不肯让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地面时,他们都还醒着,蜷缩着抚摸自己身上被揍疼抓伤的地方,眼里噙着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理睬对方。
雾气迷蒙的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遮挡太阳的云朵变成闪闪发光的金箔纸,小憩中的乔纳森被潮湿咸腥的风惊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远处的海水呈现出果浆般黏稠的玫瑰色,一条美丽的白鲸正腾空飞起,长着金色犄角的女巨人骑在它的背上,她温暖的吐息变成了南风。
逐渐明亮的天色照耀在乔纳森稚嫩的脸上,她绝美的光芒使他无法看清其他事物,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流泪。
当他回过神时,发现眼泪也正顺着迪奥的脸颊往下淌。
“是妈妈。”迪奥说。
风的妖精喜欢在三月降临,她们推搡、欢笑,像不谙世事的人类少女一样用绸带和鲜花打扮自己。她们披上海豹皮后会变得娇小可爱,当她们藏起尾巴和犄角时,看起来甚至和普通的农家女孩一模一样。
有的妖精和真心爱她的人类男孩相恋,安安稳稳地度过一世。也有妖精不幸被达利欧·布兰度烧掉了伪装用的海豹皮。他要她的法术,要她用有魔力的风给自己拉一辈子犁。
“你的父亲不再是我认识的男孩,”她对五岁的儿子说,“我也不愿他们说我的宝贝是衔着女妖乳头长大的怪物。等我背负着骂名离开,你要好好长大,要把辱骂你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可我最后还是变成了怪物!”迪奥哭着说,“这都怪她,我出生时就该用脐带勒断她的脖子。”
乔纳森因为这句话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快速地骑上迪奥的背,拉扯他的翅膀:“我们走!去追那条白鲸!”
“追不上了,”迪奥绝望地摇摇尾巴,“我也不能就这样去见她……我的爪子会弄破她的纱裙。”
“用你的转移咒。迪奥,我把我的身体借给你,你去好好见见她。”
“你知道我没办法再还给你。”
“我知道,迪奥,”他从狮子身上爬了下来,把胳肢窝下夹着的魔杖递给他,“所以赶快,趁我还没后悔。”
我是在去往泽西岛的船上碰到迪奥的,他坐在别人的行李上,肩上站着一只奇怪的小鸟,怀里抱着个圆圆的布包。他太小了,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喘不过气。
“小弟弟,来我这里。”我说。他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把脸贴在布包上听了听,接着极其不情愿地踩在箱子上跳了过来。
“多大了?”我说,把他抱在怀里。他很沉,以后会长成个非常结实的小伙子。
他没理我,不过我能猜出他大概十三四岁,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你不喜欢我,”我说,替他把扣子系好,他穿得很好,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人粪的酸臭味,“没关系,小孩都不喜欢我。因为我给他们打针,往他们嗓子眼里滴很苦的药水——我是班鲁多医生。”
“迪奥。”他冷淡地做了自我介绍,甚至不愿说出全名。
“好吧,迪奥,我想知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船上,爸爸呢?”
“我爸死了!”他这样凶横地回答到,“我坐船去找妈妈。”
我被他吓到了,甚至不敢再抚摸他的头发。直到他主动开了口:“喂,医生,你知道坐什么船能去埃及吗?”
“埃及……为什么去埃及?”
“等探望完母亲。我要带我的新婚妻子去看金字塔,他喜欢那种古董玩意儿。”
我因为这句俏皮话狂笑起来,呛出了眼泪。他愤怒地盯着我,护着怀里一动一动的布包——那里面装了什么?我猜是一只圆滚滚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