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的英国,12月1日,时至寒冬,凌冽的风夹杂着肃杀之气,自高耸幽暗的古堡中呼啸着穿梭而过。浸染的森林,空气都仿佛凝滞,蔽日遮天的鸦群盘旋在上空,在漆夜里发出阵阵尖厉刺耳的啼鸣,犹如宣战的号角声,拉开了一场血战的序幕。
乔纳森·乔斯达将在这里,与迪奥·布兰度,这位他共度了七年青春的义兄,亦是与他有着弑父之仇,被他逼上绝路后戴上石鬼面,凭借着其中超越人类的奇异的力量自此成为吸血鬼,吞噬了无数无辜生命的宿敌,展开最后的决战。
四周遍布了尸山血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锈味。已然被迪奥转化成尸生人的风骑士镇镇民们倾巢而出,包围了与乔纳森一同前来讨伐迪奥的战友们。迪奥授意那些尸生人们不得让其余任何人靠近他和乔纳森,他已然发觉,乔纳森是他身上超越人类后仅剩的人性。他之前不忍心亲自对乔纳森动手,更不忍眼睁睁地看着其失去生命,数小时前,他喊了两个骑士来替他处刑,眼见乔纳森落入下风后便离开了。他以为乔纳森会就此死掉,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软弱了,这个他身为夜之帝王精神之中残留的最后的弱点,必须由他亲自动手铲除。这一次,他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于是,古堡延伸出的天台上,就只剩下了迪奥和乔纳森二人。周围摆放着的一坛坛盛开的玫瑰散发出的馨香,与新鲜的空气一起,冲散了古堡内令人不适的血腥气,让乔纳森的鼻子有了缓解的余地。
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迪奥决心要榨干乔纳森的生命,乔纳森亦誓要净化迪奥污秽的野心。烈火中侥幸存活,从齐贝林大师那里修炼并继承了以太阳能量为源的波纹之后,再面对迪奥,乔纳森心中已然没有了最初的恐惧。他的眼神坚毅无比,眼瞳中闪烁着金色的不屈的光芒。最后的最后了,他要为二人共度的青春做个了断,杀死迪奥,阻挡他不赦的罪恶,终结这场因自己任由石鬼面落在迪奥手中引发的灾难。
迪奥血红的双眸凝视着乔纳森,血月高悬,倾泻而下的月光照在乔纳森身上,他已经无处逃匿。午夜裁决,这是属于吸血鬼的盛宴,欲望之舌舔舐着夜幕,他对乔纳森的狩猎即将开场。乔纳森战败后,污浊的大地上将不会再有任何存活的生命,世界会变得像戏剧一般崩坏,一片行尸走肉,多么荒诞怪异的美妙感。
乔纳森点燃了自己的拳套,对上迪奥的气化冷冻法进攻,霎时,炎与冰的对决爆发出的能量充斥了二人之间,金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眼看就要突破迪奥的防御,让二人的恩怨在这里就此了结。
成功了吗?很遗憾地,没有。乔纳森再一次失败了,一如他刚刚没能将波纹用拳头传递到迪奥脸上一样。很不幸地,这次,乔纳森也同样没有攻破迪奥最后的防御。落败的同时,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乔纳森震飞了出去,他当即觉得头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晕眩。耳边,是同伴们被尸生人活生生撕扯开身躯的呻吟怒号,铭刻着迪奥犯下的罪行。失去意识之前,乔纳森最后看见的,是迪奥狞笑着走近他的脸。
待乔纳森悠悠转醒时,他发现自己正被迪奥绑在床上。他的头被套上了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粗大的铁制锁链,一路连到床头。乔纳森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无法活动半毫,迪奥把他主躯干以外的手脚都用气化冷冻法冰冻起来了。更糟糕的是,此时,他全身一丝不挂,他被迪奥扒了个精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的躯体。乔纳森对上迪奥猩红的双眸,里面混杂着邪恶和勃发的欲望,这样的视线比锁链更令人胆寒,如锥子般地将他整个人都牢牢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见乔纳森醒了,仔细欣赏够了乔纳森美妙的、如刀刻版精心雕琢出的富有饱满肌肉的酮体后,迪奥伸出手,揉捏上了乔纳森的胸脯。乔纳森被冰冻住了手脚,此刻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都使不上力气,不得已放松下来。他的胸部细腻、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异常得好,让迪奥忍不住地多揉捏了几把。迪奥双手都覆在乔纳森的胸上,将他的乳房当作是棉花糖一样大力揉搓。
乔纳森惊呆了,他并不理解迪奥这么做的理由,他甚至看不懂迪奥的眼神中对他夹杂着的欲望代表着什么。这是迪奥对他的羞辱吗?将他当做女子一样玩弄?
“迪奥,松手。”乔纳森喊着:“这太不绅士了,迪奥,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践踏我的尊严吗……你松开我,让我们堂堂正正地在这里决斗一场,无论是输是赢我也都认了。若我输了,你直接把我杀死也行,但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折辱我。至少现在,先给我一件衣服穿。”
“乔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迪奥松开了乔纳森的胸部,手指向下滑动,流连在乔纳森的腹部,那些松软下来的腹肌上:“你已经输了,现在被本迪奥锁在这里,就是你战败的下场啊。”
细腻的触感在小腹上滑动,引得乔纳森一阵战栗。他依旧不能理解迪奥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知道迪奥对他现在做的事,令他感到特别的羞耻,他听见自己的嘴里发出磕磕巴巴的声音:“迪奥,你,你不能这样,你对同性做这种事情,是可耻的,这是猥亵,是犯罪……”
说到最后,乔纳森的脸都开始涨红起来。迪奥在身为人类的时期,进修的是法律系专业,乔纳森不会认为,迪奥不知道英国现在仍有这条法律存在——任何与同性间的亲密触碰,都是罪大恶极的犯罪行为。不仅不能被世人接受,也为天理所不容。宗教之中,犯下同性交媾之罪的人,毕生都无法去往天堂。尽管乔纳森认为,迪奥这样的恶魔,并不会有登上天堂的想法。
“是吗?对你犯罪什么的,还真是让本迪奥兴奋。”迪奥并没有因为乔纳森控诉的语言而就此住手,变本加厉地,他的动作又重了些。迪奥的手指一路向下,直至摸上乔纳森腹下最敏感的前端。
“唔!”从来没有被其他人触碰过的敏感地带迎来了不速之客,乔纳森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呻吟。就是这声微弱的示弱声,让迪奥瞳孔骤然扩散了一圈,眼瞳中迸发出血色的、充满着侵略性的红光。
“你的意思是,对同性进行性行为,在人类的法律下是犯罪吗?”迪奥恶劣地笑着,一只手覆盖在乔纳森胸脯上揉动,另一只手干脆握住了乔纳森的阴茎,上下撸动着:“可是,你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起反应了啊,乔乔。这样说来,你不就是我罪孽的共犯了吗?”
乔纳森惊恐地眼见着自己的身体随着迪奥的动作,不可控地起了反应,他想扭过头,想逼着自己不去看自己淫荡的反应,想一脚把扑在他身上的迪奥踹下去,可惜这都做不到。他被迪奥栓死在了床上,连扭头都是一种奢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迪奥对他犯下名为欲望的罪孽。
乔纳森的脸此时红得几乎已经可以滴水,迪奥感觉到,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越是这样羞辱乔纳森,乔纳森的身体就越兴奋。那么,做得更加过分一点,乔纳森的反应又会怎样呢……
迪奥大咧咧地分开了乔纳森被他冰化住的双腿,逼着乔纳森腿间那处粉嫩柔软的肉穴不加掩饰地敞露在自己眼前。迪奥的嘴唇贴近,覆盖上了那处软嫩,舌头细细舔过小孔,待那处受不住刺激张开时,将自己的舌头也伸了进去,一寸寸舔舐着肠壁上的褶皱。
这样的刺激太过于凶猛。乔纳森只见着迪奥的头埋在自己腿间,柔软的金发扫过生殖器前端,让他的阴茎控制不住地完全挺立了起来。他对着迪奥,自己的义兄和宿敌,就这样勃起了。乔纳森受不住这羞耻的感觉,开始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但他的头被项圈困住,只能小幅度地左右摆动。
“乔乔,你看你,都恬不知耻地硬了”迪奥的嘴离开了乔纳森两股间的花穴,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一张一合:“舔弄这里就让你这么爽吗?那么,两处一起照顾怎样?”
“迪奥,住,住手……唔啊!”还没等乔纳森说完,他的呵斥又被自己接下来发出的呻吟声堵了回去。迪奥张口,含住了他前方勃起的阴茎,吮吸着的同时,手指刺入了他的后穴内。迪奥的手指在不断地增加,直至三根一起进入,在他的身体里探索着,寻找体内的那处敏感点。
终于,就在迪奥的手指擦过某一处时,乔纳森的后穴骤然开始缩紧。紧接着,迪奥便将手指全集中在那点上,一边戳刺,一边嘴唇放开了乔纳森的阴茎,改为舔弄他下方的囊袋。乔纳森的睾丸被迪奥含在口中,刺激感觉更甚于舔弄前端。
“迪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应该,应该直接杀了我吗?”这样的刺激过于令人难以忍受了,乔纳森仰着头,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生理性的泪水几乎都要下来:“够了,够了……别这样了,迪奥,你恨我的话,直接杀死我就好了……嗯啊……”
“你是觉得我会直接杀了你吗?乔乔。”迪奥的嘴唇自乔纳森的睾丸上离开,得以有机会回答了乔纳森的问题:“噢,是,刚开始本迪奥是这么说的,毫不犹豫地以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你的生命。”
“但是啊,乔乔,和你的战斗实在是太刺激了,本迪奥从未有过如此亢奋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高速流动了起来,血管都似要跟着一起沸腾开了。”迪奥说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带给本迪奥如此愉悦的兴奋感,这样忍不住地渴望杀死和占有你的感觉。本迪奥的人生中就仅剩下你这么个乐子了,如果让你就这么直接死了,岂不是很可惜?失去你的话,我以后的日子可都要在无聊中度过了。”
“更何况……”迪奥的眼睛注视着乔纳森的脸,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几乎就要落下眼泪的表情:“乔乔,你知道吗,你这副样子实在是诱人极了。不只是现在,就在刚刚,你和我的战斗中,你竟然就敢穿着露脐的紧身衣找上本迪奥,方才你拿着剑要劈我的时候,你的胸都在我的面前晃个不停!都不用剑,光是乳摇,就差点把本迪奥的头给晃晕掉。这就是你的绅士姿态吗,穿着这样的衣服,跑到我面前来诱惑我?还是说,你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我转化你,把你变成我的夜之奴仆留下?”
乔纳森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自己在迪奥眼中的形象竟是这副模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主动去勾引他的下贱胚。明明自己穿的是很正常的衣服,就算露脐装似乎看着并不是特别绅士的装束,也是为了和迪奥战斗,没有人会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跑去给敌人送死,迪奥怎么会这么想他?还有……
“夜之奴仆?”乔纳森听见这个词警惕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迪奥,你什么意思?你想把我留下当你的奴隶吗,为你卖命,就跟被你控制的两个骑士一样?”
“哼,乔乔,你这个蠢货。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还是不明白本迪奥的意思啊。”迪奥轻哼了一声,手指在乔纳森体内又用力戳弄了几下,逼着乔纳森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是奴隶的意思,但和其他人不一样……乔乔,你要是不明白,接下来就用身体好好感觉感觉,你和本迪奥那些其他的下属究竟有什么不同吧。”
迪奥抽出了手指,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在乔纳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释放出来了自己勃发的可怖的下体。迪奥将乔纳森后穴里带出的黏液都抹在自己下端,随即,将肿胀着的欲望,一点点地埋进了乔纳森的身体里。
身体逐渐被撑满,方才迪奥已经给乔纳森扩张过,他并没有感觉到被进入的痛楚。但,就在迪奥彻底进入了他的身体,满意地看见了乔纳森皱着眉头,脸上泛起红晕的双颊后,迪奥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望,满足地喟叹一声后,双手捏上乔纳森胸前两粒已然挺立的嫩红色的乳头,一边捏揉着他的胸脯,一边开始激烈地操干他的后穴。
“啊——啊——唔!”迪奥的嘴唇凑上来吻住了乔纳森,将乔纳森抑制不住的大声的呻吟全都堵进了口中。迪奥撬开了乔纳森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如蛇一样将他的口腔舔弄了个遍后,自他的上颚伸入喉管中,塞住了乔纳森的呼吸道,几乎令他窒息。
脑内逐渐因这样放肆的吻而缺氧,乔纳森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滋味却又好得飘飘欲仙。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迪奥给他带来的欢愉。
“感觉怎么样,乔乔?你很爽吧,就是这样被人强占、被人侵入的感觉,让你完全欲罢不能。”迪奥放开了乔纳森的嘴,咬着乔纳森的耳垂:“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有着这样一具放浪的身体,真是天生的奴隶……本迪奥听了下属的汇报,你在和那两个骑士的战斗中都被他们做了什么?被捆绑起来、被锁住喉咙、甚至连衣服都被撕碎了。你看,你天生就长了这样一具勾引人的身体,哪怕是失去自我意识没有灵魂的东西,都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你被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感觉到爽吗,乔乔?”迪奥撞击着乔纳森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大,乔纳森后穴溢出的爱液同时溅在两人的腹部,房间内,激烈地回响着二人肉体的碰撞声:“他们都没有满足你吧,连你的屁股甚至都没来得及碰,就一不小心死在了你的手下。所以你才会这样,欲求不满地来勾引本迪奥……哈,你想得倒没错,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让这样淫荡的你满足?现在你感觉如何,乔乔,是不是爽翻了?想日日夜夜和本迪奥这样做?”
“迪……迪奥……”乔纳森不想回答迪奥的问题,他张口,想要反驳迪奥对他恣意的羞辱,可他的话都随着全身翻涌而上的几乎冲破头颅的快感卡在了喉咙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只有迪奥的名字而已。
四周尽是血迹,迪奥让那些尸生人全都离开,只留下他们二人共处一室,却没有让他们打扫这里战斗后的痕迹。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破碎的人类肢体和肉块、碎末,那些都是他的同伴,被迪奥手底下的尸生人硬生生扯裂吞吃的并肩作战的伙伴。迪奥留着这些场景,就是想刺激自己,看他愤恨却无力反抗迪奥的样子。他明明该哭嚎、该悲伤,该愤怒,该为伙伴的死复仇,该将迪奥碎尸万段以净化他犯下的罪孽。可他现在,却因为二人下半身的结合而感到控制不住地快乐。迪奥的身上有玫瑰的香气,冷冽的阴沉的吸血鬼身上森冷的气息,和玫瑰的香气混合起来,充斥着他的鼻腔,完全压倒了四周的血腥气,几乎就这样令他耽于幻境。
“唔……嗯……”意识就快要升上云端,乔纳森感觉到自己的前方已经流出来了稀薄的液体,就差一点,只要迪奥再动一动,自己就要射了。不,他不应该就这样屈服于迪奥,虽然自己手脚被冰上,已经使不出波纹,但波纹是可以通过液体传导的。迪奥就在自己身前,他毫无防备,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通过射出来的精液,将迪奥打个措手不及。虽然这不是绅士该用的办法,但眼下,他别无选择。为了因迪奥死去的父亲、同伴和无数无辜的人,他不得不这么做……乔纳森心想着,迪奥,接招!
“啊!!!”发出这声喊叫的却不是迪奥,而是乔纳森。就在乔纳森即将达到至高点时,迪奥发现了他突然睁开的,满含着不屈和坚定意志的直视着自己的眼神。迪奥明显地发觉到了不对劲,当下,就果断地用手捏住了乔纳森的性器根部,硬生生逼着乔纳森将就要射出的液体止了回去。
“乔乔,你还真是不认输,居然连这招都想出来了。就这么想一心杀了本迪奥吗?”迪奥毕竟是与乔纳森做了七年的兄弟的人,乔纳森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逃不开他七年内无时无刻不在根据乔纳森的神色,揣测乔纳森内心下炼成的敏锐思维:“本来以为你已经屈服了,想让你就这样舒服下去的。可惜啊,是你自己放弃了让你沉溺进愉悦的资格。既然这样……”
迪奥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了一条碎片,系在了乔纳森依旧勃起的性器根部:“直至本迪奥满足之前,你都别想释放了。就这样靠着屁股一次次高潮吧,跟女性一样,不用前面那根东西也行的吧,乔乔?”
“不,不,迪奥……”计谋被迪奥识破,乔纳森嘴巴无助地呼喊着。迪奥抬起乔纳森两条被冻住的双腿,让他面对面完全坐在自己身上:“别担心,最后会让你爽出来的,在此之前,你只需要忍耐就够了。我会给你更加激烈的快感的,好像现在一样……”
“让我们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吧,乔乔?”迪奥的手覆上乔纳森的脖颈处,细细抚摸着,然后,在乔纳森瞬间睁大的迷离的眼瞳下,扯出了乔纳森的颈动脉,捏在手指间玩弄:“就在这上面稍微开一道小口子,让你的血液与我的吸血鬼精华循环交换,将你完全变作我的同类,成为我的夜之奴仆……这下你也就将获得如我一样,不死的生命了。”
迪奥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手上乔纳森的颈部动脉,让乔纳森因为阵阵的缺氧,头脑和意识都断断续续地不畅,血液直冲下体,精液却又因着布料的紧束无法释放,逆流回去。乔纳森开始挣扎了起来,紧皱着眉头,嘴里不住地呼喊着难受的声音,以及说着要杀了迪奥的最后的反抗。
“嘘,嘘,乔乔,别乱动。”迪奥安抚着不适的乔纳森:“轻举妄动的话,这纤细的管子不就啪叽一声断掉了吗?初拥是双方都会享受的过程,我可不愿将这种你生命中仅此一次的珍贵体验,给你记忆中留下的只是不好的回忆。放轻松,然后,好好感受我们生命循环交换的过程……”
初拥,吸血鬼标记只属于自己的猎物的过程,被初拥的对象,意味着被打上了只属于主人一人的烙印,从此对着转化者臣服。循环交换血液,亦是只发生在吸血鬼与真爱之间的,双方快感不亚于性行为的举措。迪奥当然有着其他方式将乔纳森变作自己同类,此前他转化其他人的方法,比如暴力在他脖子上叉两个洞,吸食大半血液又不完全吸干,这样乔纳森醒来之后就会顺其自然地被转化。或者,直接将乔纳森杀死,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撒上自己的血液,亦可以起到一样的效果。但,迪奥没有选择这么做,这是只属于乔纳森的殊荣。此前,他没有对着任何其他人用这种方式,未来,他也不会再给予任何一人初拥,以这样代表着亲密契约关系的办法将其他人转化。
吸血鬼的真爱,初拥的对象,互相吸食血液的伴侣,一生之中只有一人。他迪奥的精神弱点,直至现在也无法亲自动手抹去的存在,乔纳森。只要将他变为自己的同类,自己的伴侣,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他精神和肉体的存在,就无需一定要他死去。比起彻底杀死乔纳森,或许留下他陪着自己,会更令他兴奋。也只有乔纳森,这样令他感兴趣的人,配得上成为他迪奥终身的性伴侣,他的唯一,他的夜之奴仆。
如迪奥所言,接着,迪奥就将自己的指甲变长。方才在给乔纳森扩张时,为了不让乔纳森感到疼痛,他并没有让自己尖锐的指甲长出。迪奥在手中乔纳森的颈动脉上,划出一道只够自己液体输入的小口,然后将自己的精华,或者说体液缓慢地输送了进去。瞬间,完全不亚于性交一样的剧烈快感席卷了二人周身,他们将在这样的情况下彻底紧紧相连,不管是下方,还是生命。
这样的刺激胜过之前一切行为带来的,乔纳森胸脯快速喘息着,全身都泛上了病态的红色,胸前的樱果挺立着,被迪奥揉捏在手中搓弄。迪奥的嘴唇凑上了他另一边的脖颈,然后,吸血鬼的尖牙迅速咬下。一边是迪奥输入的体液,另一边是迪奥吸食着他颈动脉处的血液。乔纳森只觉得全身都被欢愉的曼妙支配了,他的口中止不住地发出高亢美妙的呻吟声,身下夹紧了迪奥不断抽动的下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口中变长,是自己的牙齿,眼前晦暗的环境也在逐渐变亮,明明是昏暗的夜晚,在自己眼中却渐渐地像白昼一般明亮。更同时,他感到了一阵阵强烈的索求,他的嘴巴好干,好想喝什么东西。血,他的肚子好饿,乔纳森明确地感知到了,自己需要新鲜的血液来果腹。他在迪奥的初拥之下,变成了和迪奥一样的同类。
但,不行,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堕落下去。尽管已经被变得不是人类,他也需要对抗自己伤人的本能,他不能沦为和迪奥一样的怪物……
“乔乔,你饿了是不是,想吃东西?噢,或者说,你需要血液,如我一样。”迪奥从乔纳森的脖颈上抬起头来,笑着凝视着乔纳森的脸庞。乔纳森的双眼已然变得如他一样血红,不复之前清澈的蓝色,眼中是和他一样鲜红的,混乱的欲望。这很好,这意味着乔纳森已经成为了他的同类,一模一样的同类,他再也不能与自己为敌,他们可以就此共度永远的未来。
“乔乔,吸食我的血吧,甘美的鲜血,这会是你想要的。”感受到乔纳森的尖牙在自己脖子边上的皮肤摩挲,但迟迟不肯咬下,迪奥撩开了自己金色的秀发,将自己的脖颈送到乔纳森嘴边:“本迪奥还从未让人也尝过我的血液。等你吸了我的血之后,我们的主仆契约就正式达成了,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你逃不掉,哪里都去不了,一直在本迪奥身边。乔乔,不要犹豫了,你难道不想享受这样的永生吗?下口吧。”
迪奥诱惑的言语在乔纳森耳边响起,好似魔鬼的邀约,神志不清之下,乔纳森难以拒绝这样求生的本能。若不及时吸食他人的血液,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求生的意志占了理智的上风,乔纳森对着迪奥的脖子咬了下去。他得救了,靠着迪奥亲自给他的解药。
在乔纳森的尖牙刺入自己脖颈的时刻,迪奥解除了一直冰冻着的乔纳森的躯体,亦扯开了乔纳森颈部的项圈。迪奥知道,自己和乔纳森之间的主仆契约,亦是伴侣契约已然达成,乔纳森不会再有任何资格反抗自己了。乔纳森的双臂环上迪奥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靠紧了迪奥的身躯,他闭着眼睛,感觉到有泪水顺着自己的面庞流下。
迪奥收回手,停止了对乔纳森注入自己体液的动作,乔纳森已经顺利被转化成功了,现在,只需要二人一同继续享受属于他们的时刻。方才乔纳森脖子上的血洞已经愈合了,迪奥再一次咬上了乔纳森的侧颈,乔纳森也同样,他的牙齿深深陷进迪奥的皮肉中,吸食着迪奥的血液。二人血液迅速地彼此交换,在二人身体内流传,如同二人紧紧连接着上下起伏的肉体一样,再分不开。
待迪奥享受够了这样的过程,他拽着乔纳森蓝色的头发,将乔纳森恋恋不舍的唇齿从自己脖子上挪开,然后,再度吻了上去。二人口中的唾液混合着腥锈的血液,但在吸血鬼的味觉下,就像是最顶级的美味一般。一时间,二人的深吻难舍难分。待迪奥放开乔纳森的嘴唇,再去看乔纳森的眼睛时,他发现乔纳森红色的眸子中,眼神已经彻底迷离,乔纳森整个人已经彻底归顺他了。
“对,乔乔,乔乔,就是这样。”迪奥的兴致达到了极点,他吻着乔纳森脖子上的颈动脉处,随后,捧起乔纳森的头颅,逼着他与自己对视,话语中是无比狂放的高昂的欲望:“看着本迪奥猩红的眼睛,就这样沉沦进去吧,正视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与这个时代相拥。你再也不会感觉到任何悲伤了,留给你我二人的只有愉悦和快乐,无尽的享受和快感。”
乔纳森坐在迪奥性器上,他的双腿在这样激烈的快感中不由自主地缠上了迪奥的腰,让迪奥的东西完完全全地进到了自己的最深处。乔纳森前端的性器不住地摩擦着迪奥的衣料,企图得到释放不出的缓解。感受到了乔纳森主动的邀请,迪奥抱着乔纳森的身躯,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快,撞击得越来越猛烈。在乔纳森大声的浪荡的呻吟下,迪奥进入了最后的冲刺,每一下,都重重地撞上乔纳森身体里最敏感的那点。
“来吧,乔乔,与我一起登上高潮,与我一起共享这肉欲的极乐。”迪奥的嘴吮上了乔纳森其中一边的乳头,同时,用另一只手捏着他胸前另一边的樱红,将能给予乔纳森身体上的快感达到极致。
“迪奥——”乔纳森尖叫着,在迪奥压着他的肩膀,插入进了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将精液射入他肠道深处时,迪奥解开了他前方的束缚。乔纳森绞紧了迪奥在他体内的肉刃,颤抖着射了出来,液体溅在二人的身上。他环着迪奥的脖子,大口地喘息着,整个人瘫在了迪奥身上。
“哈——哈哈——乔乔,乔乔,你知道吗,你终于成为本迪奥的同类了。这下,你也一样是吸血鬼了,你也只能活在暗夜之中,如同我一样。”迪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乔纳森的头发,手掌抚上乔纳森的脸颊:“我的义弟,你再也杀不死我了,即使你再恨我,我也是你血脉上的主人,你的拥有者。你将和我共度永远,和我一起相拥无数个夜晚,这就是夜之奴仆的意思啊,乔乔。”
乔纳森·乔斯达,Joestar,这颗夜空之中最明亮的星星,已经自他手中坠落,不再高高悬于天空上了。乔纳森已经完全落入他手中,被他据为己有。他吸血鬼的人生之中再也见不到太阳,可是并不黑暗,因为乔纳森会代替他世界中太阳的存在。这颗星星散发出的光芒,虽不像太阳一般耀眼,却足够照亮他暗无天日的漆夜。凭借这样的光,他便能把黑夜当成白昼,不会再感到沉闷和孤寂。
留下乔纳森,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乔纳森已经是他的人了,从今往后,他们会一起起相伴永远,一起生活在永夜之中。乔纳森这个最大的祸患已经被他解决了,理想之境的第一步已然达成。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的脚步。所有力竭衰弱的鼠辈,都会被他驯服匍匐于脚下,被诛杀。世界会陷入永远的黑暗,只剩下他的尸生人仆从横行于世。所有人都遮挡不住他野望的视线,切断不了他人生的旋律,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臣服于他迪奥的世界,一如乔纳森一样。这个世界真是该死的美好。
“乔乔,乔乔,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累得睡过去了吗?”迪奥捧起靠在他肩头的乔纳森的脸,却意外地感觉手上异常的沉重,他看向乔纳森,突如其来地,发现了什么不对。
乔纳森的颈处并没有愈合,有什么东西,像疤一样横在他的颈间,环绕了他整个脖子,异常刺目。乔纳森的头就像要从那处断裂了一样,自可怖的蜿蜒曲折的丑陋伤疤中,涓涓溢出鲜血来,流至了二人周身,浸透了迪奥身上的布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迪奥瞬间感觉头一阵刺痛。不,这不是真的,这……
“迪奥,果然,你还是这样。”乔纳森的语调平静而又悲伤,迪奥看着乔纳森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瞳,竟又恢复到之前湛蓝的、犹如大海般清澈的模样。他的眼中盛大得如同能装下整个星空,迪奥望进乔纳森的眼睛,却在其中唯独看不见自己的身影。
“迪奥,我改变不了你,你也一样无法将我留住……我们是天上同时降下的,被命运吸至光暗两面的两颗星星。你我终将背道而驰,互相残杀,却又被彼此互相吸引。只是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活下一人。迪奥,我知道的,你一心想活着,一心想要登上鼎峰,所以能活下去的这个人不可能是我。我是你巅峰之路上的活祭,注定坠落在你手中的星星,这是我们命运的安排……”
他在说些什么?!迪奥不可抑制地愤怒起来,明明现在,他已经留下乔纳森了,乔纳森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什么命运,什么注定好的结局,他迪奥不会被这种可笑的东西束缚,他能立于世界顶点,亦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星光!
“乔纳森——”迪奥的手握紧了乔纳森的脖子,想要把摇摇欲坠的乔纳森的头就这样扶回他的身体,让那可怖的疤痕愈合。然而,还没等他割破自己手腕,让自己的血液流上乔纳森脖子上的伤口,他的手就直接穿透了乔纳森的身体。在迪奥惊讶的目光中,乔纳森的身躯逐渐开始变得透明了起来,就要从他的眼前消失。
“乔纳森,乔乔,乔乔!”迪奥终于开始克制不住地慌乱起来,语气扭曲得甚至咬牙切齿。但,无论迪奥如何想要挽留,一切都只是无济于事。乔纳森自他眼前消失了,灵魂散去之际,迪奥听见了乔纳森俯在他耳畔,轻声喃喃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
迪奥·布兰度,不,现在已经是DIO的他,自床上坐起。这里不是1888年的英国古堡,是百年后的埃及,他自己一人所有的魔馆。
身上是大量射出的粘稠的液体,却只有着他一个人的气味。怀抱之中,是光秃秃的,不留任何皮肉的乔纳森的头骨。
迪奥看着自己身上的液体,眉目中是复杂的神色。他抱起乔纳森的头骨,直起身来,走下床掀开了屋内的帘子,让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中。
深夜,明月高悬,拉开帘子,惨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乔纳森的头颅,却映照不出记忆中鲜活的乔纳森的面容。
迪奥细细地端详着乔纳森的头骨,是,是了,这只是一场梦,他的黄粱一梦。乔纳森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一百年前的大洋上。
1888年12月1日,英国的那场战役,古堡内的惨烈的血战中,他并没有赢,并没有如愿将乔纳森转化成他的同类留下。乔纳森最后突破了他气化冷冻法的防御,金黄色的波纹将他的身体穿透,他仅剩一个头颅,掉落山崖。之后,在1889年的2月7日,他登上了乔纳森蜜月的轮船,抢夺了乔纳森的身体接到自己头下。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最后一刻反悔,给予乔纳森永生,但乔纳森没有回应他,他怀抱着自己的头颅死去。自己当时的力量太过于微弱,挣脱不开,他无能为力,无可挽回地一点点听着乔纳森的心跳在他耳边逐渐迟缓了下来,最后彻底停滞。这是他迪奥经历过的最残忍的事,更甚于自己失去身体的时候。之后,他如愿以偿抢夺到了乔纳森的躯体,乔纳森留给他的,就只剩手中的这颗头骨了。
“乔纳森……”迪奥对着头骨低语,语气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随即,他狠狠吻在了乔纳森头骨上原本属于嘴唇的位置。迪奥吻得很是用力,就像二人在梦境中缠绵得那样激烈。
乔纳森在梦中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我……你……”。中间的那个字,他没有机会听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恨”了,乔纳森不会对他说出这个字以外的其他任何一句话,他知道的。
今天是乔纳森的生日吗?4.4日,没错,就是了。他迪奥已经抛弃了姓氏,过去尚为人类时的经历也一样忘了大半,可唯独关于乔纳森的记忆,包括乔纳森的生日,依旧在记忆里刻骨铭心。或许自己的梦境,是乔纳森的回魂,但,无论如何,乔纳森都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回来了。
乔纳森在梦境中的话语,多么可笑又可悲,可那样的话就是已经不可改变的现实。是自己亲手从天空中摘下了这颗明亮的星星,然后摔得粉碎。乔纳森·乔斯达,Joestar,这颗星星早就自他手中坠落,黯淡无光了。自此,他吸血鬼的夜空中没有了任何光亮,一片黑暗。这就是他迪奥的人生和命运,注定行走在无尽黑夜之中,感受着这样残酷的世界。
若当时能在古堡内留下乔纳森,若乔纳森在最后同意了他为其治疗伤口、给予永生,若他当时就能够停止时间挽回乔纳森的生命……
只可惜,沧海易覆,桑田易改,斗转星移,世间何尝有过如果。他无法再留下故人的生命,除非登上“天堂”,超越生死、覆写真实,这样,或许他就能再见到乔纳森一面,再让乔纳森死而复生……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星星已然坠落,只留他一人百年孤寂。纵使大梦一场,醒来之后也终究成空。
这,便是所谓“不甘”,和“遗憾”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