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奇耻大辱!
乔娜森·乔斯达抹了把脸。她泪流满面地仰面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床单又湿又热。西边的滚滚落日朝她飞吻,它说:“晚安,淫荡的小肥婆!”她斜眼看它,听到这话后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右手又鬼使神差地摸向了肿胀的下体,一边又开始掉眼泪。
小肥婆。她一边想着,委屈地大哭,阴道一边绞着手指紧紧收缩。阳光攀在她的背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嗯,肥胖的小猪!”她把左手绕到自己圆润的肩膀上,扣上太阳的手,它替太阳亲吻她的酮体。太阳躺在远处的山顶上,对它的灿烂和金黄,因为羞耻,她都不敢转过身看一眼,只是扭动着自己的手指,绷直了脚背。她的手指间汁水淋漓,肉鲍里的小孔对着她床边的鲜花乱喷体液。等太阳厌倦了她,从山脚下离开,她缓缓从下体中抽出右手。月光是乔娜森的晚裙,她感到一丝慰藉,眼泪汪汪地坐起来,胸前两只肥硕的水袋晃来晃去,在茶几上发现了吃剩下的一半巧克力。她爬过去,坐在床边,剥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腰上鼓着两圈肉,一把温暖的脂肪裹在她的大腿上,和她的乳房挂在胸前一样挂在床侧。
她不得不忽略这些特征才能心安理得地进食,可是她吃得越多,在咀嚼中,她的眼前就不断浮现着其他人身上的束腰、缎带,纤细的脚踝、蓝色和粉色的袜带,苍白的脸蛋上扑的红扑扑的胭脂,满含纯真的动人的双眼,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公!她受够了水桶一样粗的腰和背上满满的肌肉啦,乔娜森也想成为妙龄少女,乔娜森向她时不时在心里头看见的这些幻象屈服。正和三天前,丹妮小姐试图给她穿上礼服,却叫了三个人帮忙才把她硬塞到折磨人的人造小腰里去时,她嘘嘘地促喘,呼吸困难,眼前发晕,心里悼念的话一模一样。她从房间走出来见客人,泪眼婆娑,走起路都要踮着脚尖憋着一股气。那天晚上她吃得少之又少,脸蛋苍白,上面扑了一层可爱的腮红,一副随时将要昏在长椅上的姿态,倒是短暂地圆了她的梦。只不过好景不长,在她倚在桌球室贴着草绿色浮雕墙纸下的沙发里,趁着所有人都在牌桌上玩得不亦乐乎时,那可悲的绑带如抽陀螺的抽绳一般在开口处散了个彻底。
那天晚些时候,她对乔治说:“我要控制自己的体型。从明天开始,我将不再摄入除一个苹果以外的所有食物。”
“我很高兴你愿意为了更好达到一个淑女的标准做出改变。”乔治擦擦眼镜,“不过你确定以后要取消作为饭后甜点的蜂蜜蛋糕吗?”
“您在质疑我的决心吗?当然!”
“肉桂面包?”
“一切食物,除了苹果。”
“榛子巧克力球?”
乔娜森沉默了。
“棉花糖枫糖蛋糕芝士火腿炸鱼和所有肉类?”
“父亲!”
“好啦,不要头脑发热冲动行事。你应当有计划地对自己的身材进行管理,而不是这一天受了打击就立刻干劲十足。再说,”乔治戴上眼镜,“男人就喜欢手里抓着一把肉。”
乔娜森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父亲这话的立场使她困惑又恐慌,同时她还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迪奥。啊,迪奥,粗暴的、不可一世的迪奥,在乡野的小径上掐着她腰间的肥肉,叫她傲慢无礼的家养肥猪。在马厩的门口、谷仓前、牧场的栅栏上,佃户的金发儿子踩着一双沾满着新鲜泥土的靴子,满身泥污和疲惫,自制的烟卷烧红他的手指,他朝她吐口水,裤裆里的玩意儿顶出一个下流的帐篷。照理来说,她应当唾弃他。这所有的粗野的骚扰都严重有损她的和她身份相匹配的尊严,她和他之间相差如此悬殊——一个贵族的女儿和一个最次要的人生出的更次要的小崽子——换做是她的朋友,绝对不会容忍把自己当作是农妇一样的女人调戏。她也并不是怯懦忍让的人。可她就是想着这个小子用他的脏手伸进她腰间,抓起她身上一把把的脂肪的样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他父亲养的几条恶犬看着过路的羊和人、嘴上流淌着哈喇子时那副嘴脸。被他这么一看,她全身就颤抖起来,脑子里全是野蛮的景象,而父亲奇怪地说话,一下子提醒了她心底隐瞒的欲求不满的喘息,所有不洁的幻想都涌入心头,让她无比羞愧。她回到房间,摊坐在柔软的熊皮地毯上,靠在门背后,恐惧地看着心里对迪奥把她拖到脏兮兮的谷仓深处,像农民之间交合那样掀开她的裙子抱住她的大腿将他的下体塞入她的阴道,他将趴在她的胸脯上吁吁喘息,在她的身上流下他的汗液的幻想把她一步步击垮。
父亲的话不但将她打入了肮脏的境地,更让乔娜森认为,父亲之所以用不合礼仪的话来调侃自己,是由于他已经对她失望透顶。肥胖,在她心中,把她和贫穷、下贱紧紧绑定,正是因为一身的油脂,导致她无论受到了什么样的教养,最终还是会堕入村妇一样的境界。颀长秀丽的脖颈和圆润的肩膀,作为优雅的外在表现,她已经失去了彰显她身份的这一最重要的特征。她下定决心要和它割席,和迪奥割席,再不容许那没有教养的小混混再来羞辱她。
之后的三天,乔娜森果真如她所下定决心的那般,开始控制她摄入的食物的分量。同时,她还去划船、骑马,累得浑身颤悠悠的回到家里来。女佣帮她脱下外衣、束胸、里衬和裙撑,她每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马上能看出点精巧的尖下巴出来。
第三天,她约好了去和同伴郊游。她站在床旁,佣人帮她穿上束胸,晨光正从窗户铺满了她的床。在佣人系好下端的绳结时,乔娜森发现胸前异常得轻松,好像她的努力见了效果,纤细的小腰在不远处了!
“啊,今天我觉得这束胸穿来格外舒适!”她转了转腰,扭头对女仆说。
“那真是太好了,”女佣从一旁的帮手臂弯上拿下外衣,轻快地走到她身边从头套到她的身上,“这是新的束胸,之前老爷叫人重新量了做的,还担心小了,一直叫裁缝做大点呢。”
她枯萎了。虽然多汁的乳房仍然在紧紧的束胸衣里纯洁的晃荡,仿佛晾在厨房料理台上两团打湿了的生面团,而且面孔红扑扑,四肢放松,但她已不复往日。她感到不快,认为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这可悲的皮相,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她将用若无其事消减眼泪,用教养回避霸凌,用金钱和头衔来掩盖她低人一等的事实。乔娜森觉得一切都完啦!她甚至有一种冲动,叫女佣脱下裙子,让她躺回床上好好地睡个回笼觉。可她更怕从此被朋友们抛下,成为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就忍住了心里的不快,坐上朋友的马车往森林边上去了。
阳光猛烈,四处寂静无声,只有车轮轧过石子路时时不时发出的响声。道路两旁起先是牧场,牧草绿得油亮,镶了金边,道路两旁种了银杏,得以为马车不断地遮挡太阳,后来,牧场到了尽头,路边就变成了连绵的高草,绿色、灰色、枯黄的杂草之间偶尔摆放了一些木凳,期间有两口水井经过,最后,银杏树都无法生长,在乔娜森眼前,只剩无尽的荒草和蓝天白云,在这荒凉的景象里,她汗毛直立,全身冷汗,因为每当她偏过头,她就在这些黄绿色的植被中看见迪奥的眼睛。
马车夫停下车,走到水井边摇动手柄,打了满满一桶井水后走到马儿身边给它喂水。
车上的小姐们用手绢抹着汗,眯起眼睛百无聊赖地倚靠在丝绒的椅背上。就在井边。乔娜森又看见了迪奥。这回她不只看见了他的眼睛,还看见了他的脸。他躺在草尖上,扒开草丛盯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睛淫荡地在她身上舔来舔去,她怕得发起抖来,下体却湿成一片。迪奥像蛇一样在草丛里若隐若现,忽然“噗”得一声在空中化成一道烟雾消失了。乔娜森吓呆了,她慌乱得跌下车,弄脏了裙子,并且肩膀处的丝带被车上的钩子勾住,她肥腻腻的一块肩膀整个露了出来。
“你怎么啦?你要到哪里去,乔乔?”
她的女伴惊呼,招呼马车夫去把她扶起来。
“我有点想回家……我不大舒服。”乔娜森说。
“马上就到了,你能在溪边等等我们吗?如果你实在不舒服,就请你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吧,好吗?我们不会去太久。”另一个小姐恳求道。
她们将她留在了车上,一个个跨过小溪边上的乱石,到森林里去了。
这种恐惧无以言说。乔娜森认为自己只是看花了眼:迪奥不可能在这。她想。你在想什么呢,乔娜森,一定是前两天把自己饿着了,都出现了幻觉。
而迪奥爬上了车,一把将她拽下来,拖着她走到了杂草中。她挣扎着,质问为什么他会在这。
“因为我在这,所以我在这。”迪奥把她扔到了一个宽大的石头上。这块岩石平整又光滑,被太阳烤得又红又烫。“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这头肥猪。我知道你这三天在减肥,而我看一点效果也没有。”
乔娜森揍了他一拳。“迪奥!”她义正辞严地叫着,“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没等他说完,迪奥撩起她的裙子,并且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露出了他的生殖器。乔娜森吓呆了,眨眨眼睛瞪他。迪奥开始像她幻想地那样干她,她的黑发滚到泥土里,她的双脚却是站立着的,迪奥扶着她的腰像狗一样和她做爱。她呜呜叫着,处女血流到他的裤子上,而他掐起她的乳房放进嘴里咀嚼。
“我在吃布丁,乔娜森。”
“呃呃!”她哭着,摇着屁股去把他的鸡巴塞进自己的阴道。
“快看!”迪奥张开嘴,咬住她左边的乳房,从她身上撕了下来,同时将乔娜森往旁边一扔,自己顿在石头旁,扶住那块肥肉,慢慢地吞了下去。在乔娜森惊恐地的注视下,他扑了上去,吃下另一只肥乳,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边亲吻她,一边将她整个咽进肚子里。
最终,他吃得饱饱得,在草中打了个嗝,翻了个身滚来滚去,吐出了一些骨头。
“现在你纤瘦得如杨柳一样了,我的大小姐”
他说,拎起她的小指头骨,放到嘴里嘬来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