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学校由三部分组成，黑漆的校园大门高高伫立，前面的主楼是高年级学生的教室，从早上就能听到其中传来的祷告声，两边是繁茂绿茵的植物园，过高的栅栏掩藏在伸展开的枝杈中，脱落的金漆斑驳其上。
它隔绝的不止与外界的交往，只有每周市教堂的集体祷告会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流入，各地的神父修女经常相互拜访，路上尽是些面容淡漠、像是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般的人。
身上佩戴的十字架的铁臭味倒是能先被发觉。
学校的礼堂——也是内部的一座大型教堂，采用传统的天主教会的建筑风格，侧面放着的是木质的忏悔室，主要用途是给犯错的学生用以忏悔。
至少最初设立它的目的是让那些身上背负罪恶的学生来悔改错误的，至少最初……
“看来你依然没有悔改的想法。”乔纳森攥紧手中的那本教科书，他将所有书本都包成和圣经一样的样式，鬼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乔纳森，既是一位神父，同样也是任职教师。
几十年前他还一番赤诚之心相信孩子们都怀有虔诚的信仰与慈善之心，几十年后的高大男人站在只到他肚脐位置的毛头小子面前，表情像是要吃人（他尽量不这样做）的黑熊，脸部完全被棱格窗的光盖住。
气氛一定要降到冰点。乔纳森在那份堆了各色文件的办公桌前踱步，男孩的眼珠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唇瓣抖了几下，说：“迪奥·布兰度，无可救药。”
以上帝的名义，不能对小孩子下手。乔纳森默念着，眯起眼望向迪奥——眼神中不乏燃起的刀刃般的怒火，就像是要把男孩剜下一块肉。
迪奥的衣服白色部分皆沾染灰尘，身上一块块斑驳凝固的棕黑色血迹，手腕上的刀伤仅长上一层软软的痂，浅灰色的，过分挤弄的化应有黄色混合着血水会破出。
乔纳森已经不会对迪奥感到心痛，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怒：他教出的孩子没有一个不听乔纳森先生的话。
“迪奥，忏悔室的五天感觉如何？”乔纳森将手中的书的书皮捏成一团，看，他攥成的拳头的手背突出一条青筋。
“满心悔改，乔乔。”男孩背过手，挑眉抬头和乔纳森对视。
他果然在挑衅！乔纳森说：“我说过不要叫我‘乔乔’，迪奥，你有意伤害其他同学，而仍然不对自己有所反思。”
“什么叫‘有意’？”迪奥不解，“乔乔，他对我先出言不逊——相反地我对其予以反击……”
乔纳森唐突地打断稚嫩的童声：“反击？你他妈的那是直接拿小刀捅了丹尼的肚子！”他瞪大双眼，终于绷不住怒气，乔纳森将书丢在办公桌上，他脸上堆砌的皱纹似乎都一切消失不见。
“哪个操他娘的教会学校会教出你这样的孩子？迪奥，迪奥·布兰度！你——”他深呼吸一口气，憋的满脸通红，乔纳森一时间没找到自己的药瓶，他不管那么多。“布兰度，布兰度，我应该把你退学吗？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吗？去操场——去那个新换的满是泥土味道的花园里踩泥坑去吧，你应该饿死在禁闭室！”他最后一句说得重，乔纳森捂着胸口的部分，紧紧咬住下唇。
“对……”
乔纳森依旧未意识到，继续说着：“那把刀应该用来剜掉你的胰脏！”
“乔乔，因为那个小子和你那条狗一样蠢。”
他将堆叠的文件全部丢弃在地板上，无法忍耐地大声呵斥：“丹尼、丹尼！你杀掉我的狗，我原谅你。”
“你要我用什么来交代？以我的名义，还是学校、教会？你杀的是个同龄男孩，不是一条狗。”该死，他的药究竟放到哪里去了？
说不偏袒迪奥是错的，他都尽力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护在身后，乔纳森自然欣赏他的聪慧，漂亮的瓷色小脸上最初含着含苞待放的羞涩，如今那些都喂了狗。
但他总是会在迪奥·布兰度面前展现出最崩溃的一面。男人挠着头发，鬓角已经有些发白，他坐到座椅上，双眼瞪大喘气。
“天哪、天哪，我真想让你感受到这同等的痛苦，可我心中可知这绝对有违背教义。”
他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住迪奥三番五次的犯错了，乔纳森擦着额头的冷汗，用手绢抹掉鼻子里沁出的鼻水，然后指着门口，轻声对迪奥说：“禁闭室，再加五天。”
“快去啊！”他尖锐的声音吓到路过办公室的孩童。迪奥挑挑眉，擦擦领口上的灰渍，对乔纳森恭敬地鞠了一躬。
“至我亲爱的天父——”
乔纳森落到桌上四散的文件的眼神又回到迪奥身上，男孩喃喃道：“我亲爱的圣主，衷心地忏悔我所犯下的罪恶……”
“迪奥，你在说什么？”
“ 因为我在童年时已开始祈求你，作为我的救援和避难所，我是滔滔不绝地向你呼吁，我年龄虽小却怀着很大的热情，求你保佑我在学校中不受夏楚。”
“主啊，请你用慈爱的心看看这一切，请你挽救已经向你呼吁的我们，也挽救那些尚未向你呼吁的人们，使他们也能发出呼吁而得救。”（选自《忏悔录》九章：学生的苦楚&第十章：潜移默化）
“狗屁。”迪奥鞠躬抬头，脸上露出个讥讽的笑容。
乔纳森的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手臂无法动弹，麻绳嵌进手腕中，乔纳森睁开眼时，绳子已经有些淡淡的血迹渗透，他的嘴里充斥着一股类似于厕所的骚味，一块破旧抹布塞在他口中，他的四肢与双腿皆被绑在椅子上，四周黑漆漆的。
正面前的是深色的布帘，乔纳森过分活跃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正在学校的忏悔室中。
那把椅子似乎还残留着迪奥的余温，乔纳森挣扎几下，椅腿发出快要断裂的声音，在小平米的空间中，他的行动受到极大限制，而一动弹就会感受到腹部的隐约痛处，他倒抽一口气。
忏悔室的门口响起脚步声。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乔乔，你可曾忏悔自己的罪孽？”
“迷途的羔羊都知道归途。”迪奥发出一连串笑声，然后又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道：“我刚才听到声音，你醒了吗？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随后男孩轻巧地钻进去，他是顺着面前的那扇小窗户爬进来的，黑暗中乔纳森看见少年的身影，接着口中的那团抹布被取出丢掉。
迪奥拍拍手，说：“忏悔。”
“让这件设施发挥它本来的作用。”迪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手中还捧着从乔纳森的办公室书架上拿下的旧版圣经，他先前才换的新的软皮革书皮。
“我觉得我没有可以忏悔的。”乔纳森定神，尽量心平气和，“还有，不要管我叫——”
“乔乔，你罪大恶极啦！”迪奥拽着他脖子上的十字架挂坠，硬生生从其脖子上扯下，他甩着玩了几下，将这个亮闪闪的小玩意丢出去，从自己的口袋中又翻出一个亮闪闪的小东西。
那是把锋利的短匕首，柄上有蛇形的纹路，乔纳森想张口挣脱，肚子又是一阵绞痛，迪奥见到他的模样，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顺势从乔纳森的疼痛处拔下一把小刀，原来那玩意一直留在他身体里，乔纳森眯起眼，一瞬间剧痛传来，他发出低声呻吟。
“一定剂量的麻药。”
迪奥摊手，“谢谢你，乔乔，给我五天的冷静时间思考如何处理……处理……”他思索着，小家伙半晌冒出一个词：“我们该正视我们的关系了。”
“让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尝尝苦头，也解放一个追求心灵自由的孩童，主会支持我的决议的。”他脸上却止不住露出阵阵厌恶的表情，做出呕吐的模样，接下去又是一阵疯癫的笑声，乔纳森这才发现迪奥在笑得时候身体会诡异地抽搐着。
疯子！
乔纳森不肯如迪奥所言悔改，那么孩子也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公平交易再好不过，可以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断刺进体内，而在医学上又无法致死只能判定为轻伤的地方。
迪奥用匕首挑开乔纳森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皮肤，冰冷的指尖从下巴滑到胸口，接着双手按到柔软的胸脯上。
已经上年纪的男人还有着这般身材，迪奥手中的匕首的运动都慢下来，他放下匕首，指尖滑动到粉红色的乳头，掐弄，吮吸，男孩踮脚埋头到他的胸中，抬起头，眼中满是浓稠的笑意。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就像哺育孩子的妈妈，神父先生。”
“不要。”他又扭动着身体，麻绳却嵌得更深，迪奥一只脚踩到椅面，他的两腿之间，接着脱下鞋露出穿着棉袜的脚，翘着脚趾对乔纳森做出邀请，而已经在他的裆部摩挲，那里已经有了勃起的样子。“乔乔，你已经有了色心，忏悔。”
事到如今乔纳森只是闭口不谈，他扭过头用头将凑近他耳边讲悄悄话的男孩撞翻，后者尖叫着捂住发痛的额头，双眼发红。“认错。”乔纳森语气强硬地命令道，男孩身体颤抖了一下。
“向主认错，迪奥。”他又重复一遍。
不得不说，迪奥·布兰度厌恶透了乔纳森说教模样的教育方法，但同时又不得不有些畏惧乔纳森……的冲动行事。
乔纳森见迪奥铁青着脸不动弹，扭过头骂着什么，接着是漫长来回反复的吸气与吐气，乔纳森嘴里的话最后也变成怒吼。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迪奥快速拿起丢到一边的匕首，拳头大力揍向乔纳森，接着快速插进他的体内，柔软得超乎想象，他们之间凑得太近，温热的血液一股又一股涌出的时候，沾染到迪奥白色的校服上，染红他漂亮白嫩的小脚丫，乔纳森咳嗽一声，嗓子像粘住。
“自鸣得意就是你最大的罪恶。”迪奥说，将匕首留在他身体内。
“不，迪奥。”
他哪来的力气再开口说话？迪奥不让乔纳森说完，两手捂住乔纳森的嘴。
他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知道吗，乔纳森，我爸是怎么死的？我毒死了他——你的狗是怎么死的，我把它丢进焚化炉……同名的那个狗男孩——我当然对他很有意见，但都不能妨碍我将要让你吃点苦头这件事。”
“希望我死是吗？”迪奥咬住乔纳森的耳垂，舔舐他的耳廓，“在我死前你也会被冠上性侵男孩的同性恋神父的荣誉称号，如何？”他的威胁起效，乔纳森的眼神锋利地瞪着他，仿佛一头快要吃人的老虎。
迪奥·布兰度解下他的裤子，少年捧着那根火热的大家伙，那前头已经因为生理本能变得湿润，而乔纳森乔斯达的灰色底裤显得毫无威慑力，他的脸变得潮红，屌因为男孩上下的撸动变得硕大，乔纳森感觉心跳的速度逐渐加快。
他的屌断断续续吐出腺液，无论如何对于乔纳森来说，对于他的几十年的工作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他不敢妄动，只要轻轻侧下身子那把匕首都会因为扯到身上的伤口涌出热流，像是身体被开了无数个生殖的穴口，同时都因为阴茎处传来的快感而作出反应，那他可真是个纯天然的婊子，这样的形容让乔纳森的两眼昏花。
迪奥撸动他的阴茎，那根丑陋的玩意在他手里逐渐变大真是令人作呕又羡慕，他年轻躁动的心活分着，撸动的速度加快，手指戳弄着马眼。
随后腥臭味极重的液体射出来，迪奥摸着脸上流下的粘稠的半透明白色液体，随便抹着脸上的液体放到嘴里吮吸手指。
“真他妈难吃。”他说，因为味道与想象中不同而发出怒吼。
乔纳森却因为一时的高潮半天没有缓过神，意识到时他感觉到腿部的绳子被解开，现在他的双腿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他可以学习马厩里的清洁时的马，给前面的小孩来一脚——但乔纳森错过这个机会，干燥的后穴被手指插入的时候，他的大脑完全进入停滞的状态，只有会阴的瘙痒和屈辱拉他回现实。
操，小崽子想要操他的屄。
乔纳森的心底少有的“恐惧”滋生，黑暗狭窄的忏悔室内正发生着如何如何的一幕……他想，外面经过的人会不会发现？他有辱学校乃至教会的圣洁！
意识蔓延到此，乔纳森已经感受到明显的窒息感，他的血压不断升高。
男孩似乎掰开他的神父老师的双腿还不满意，又用匕首戳弄着后穴，中老年的家伙的屄并不好操，不如年轻的柔软，也不会有成熟男同性恋的包容，他完全就是个干瘪难以撬开的蚌——还是脱了水快死的那种，迪奥羞涩地褪下自己的裤子的瞬间，那根小东西的勃起还是因为在乔纳森的肉体上乱摸听到的呻吟而直立的。
后穴对迪奥没有半点吸引力，但让乔纳森蒙上一辈子的侮辱对他的吸引力足够大。
他完全将屌插进老家伙的干瘪屁眼中时乔纳森闷声发出声音，他没心情管，只顾着像打桩机一样律动，腰部顶弄乔纳森的前列腺，而且再为生涩也让这个初次开苞的老处男有了感觉，好恶心，迪奥想。
好恶心，乔纳森越来越觉得窒息，他因为快感蜷缩起来，小鬼的阴茎竟然能操得他腰部发酸——而乔纳森的心脏仍旧在快速跳动着，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呻吟声，迪奥·布兰度只在意自己的屌的舒服与否，全然忘记乔纳森还是个活物。
失血、愤怒、罪恶与屈辱混在一起，迪奥却气不打一处来，空出托着乔纳森大腿的一只手打了这个男人一巴掌，之后又觉得不爽——又是一巴掌。
“不……”
“被揍醒了？”自豪感迸发出来，迪奥加快速度顶弄乔纳森的屁股，一点轻微的肠液流出来。
乔纳森却捂着胸口，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瞪大眼，将椅子都挣扎得近乎真的坍塌。
“不要！迪奥，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他的心脏跳动得就要冲破胸口，迪奥置之不理，只是回他一句：“你还没有忏悔你的罪恶”
“之前我和你好声好气请求出来……”他越说越生气，咬牙拔出匕首，喷溅出的血液溅到迪奥脸上，恶魔舔舐着脸上的精液与血液，那味道似乎要好上一些。
垂目，他几乎亢奋，看哪——他操到了乔纳森·乔斯达——但要让他解气还远远不够。
脸上狰狞的笑容却是真实的，乔纳森的后穴红肿起来。
“不，求……住……啊……”
乔纳森扶住迪奥的肩膀，他在求救吗？黑暗中迪奥看不清乔纳森的表情，只感觉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格外有力地捏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捏碎他的骨架。
迪奥质问几次乔纳森究竟是否有悔改之心，他喘息着，感觉快感汇聚到下体，年轻的精子就要注入到圣洁的男人的巢穴中去，男人的，他的神父先生的，永不悔改，永不忏悔，说到底，迪奥竟然不知，他和乔纳森相比谁才是罪孽深重的。
心脏紧缩的痛苦让乔纳森脱力，他的眉头紧锁，全身的还未退化的肌肉都在用力，可他却渐渐软下去。
黑暗中，他听见乔纳森喃喃着说些什么：
“我敬爱的、我们的主……”
“我忏悔……”
“就是这样。”迪奥点头，扬起下巴。
男孩就要成功。他不会知道乔纳森此刻只想着他能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那一瓶不知丢到哪里去的药，他的心脏控制不住了。
兴奋之余，他感觉到一股激情冲过全身。
“迪奥·布兰度是个死不悔改的坏男孩。”乔纳森说出的却不是男孩幻想中的祷告词。
这句话正好和迪奥的射精同时发生，男孩白皙的皮肤攀上红色，他却怒不可遏，尖叫着抓住乔纳森的衣领掐住他的脖子，却得不到乔纳森的回应。
而抓在迪奥肩膀的那双有力的手，也松下来，软绵绵地，迪奥排开它时，就那么无力地垂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