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叉腰站在乔纳森面前，高大的影子将男孩笼罩在阴影内。吸血鬼的嘴角抽搐着，露出个令人恐惧的笑容，五官几乎全部扭曲了，上扬的眉毛因为不断压制的怒火拧在一起，金色的猫目也全然变形，他擦掉嘴角花掉的一点黑色口红渍，额角的一点碎发向下淌水。
男孩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吸血鬼骂着捡起散乱一地的衣物丢进脏衣篮中，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边的浴缸。
他对光屁股男孩发出命令：“进去。”
光屁股男孩扭头看见墙角擦拭干净的白色浴缸，再转头过来时留着长指甲的恶爪已经快要戳到他挺翘的鼻子，男孩闷闷着，并住双腿让下半身呈现出内八的站姿，眼中含着娇羞，至少迪奥是这么解读的。
“我实在是做不到。”
“操他妈的，小混蛋！”迪奥脸上挂着的扭曲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他用手捂着脸，胸腔里不断跳着的那个血液泵如今就快要突破肋骨，迪奥想，要是直接突破皮肤跳到浴室地砖上才好，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他不断舔着嘴角，将那些黑色的口红吞入口中，舌尖扫过花的地方。
乔纳森·乔斯达看着迪奥的表情从阴沉变得……更加阴沉，法老的金字塔压在他的嘴角，男孩心中升腾起愧疚感，面对着迪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别生气。”
“我很害怕。”男孩侧过脸不去看白瓷浴缸，他感觉屁股凉凉的，打个冷战后从脏衣篮取出一件米色外套遮挡在胸前。
迪奥的两瓣嘴唇上碰下几下，最后他抓住乔纳森的手腕——力气大，可以让一只成年德国牧羊犬断气，男孩的脚在湿滑的地面上腾空，脚心蹭过其上发出刺耳噪音。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迪奥，嘴里的低声变成幼童高昂的尖叫声，踩了猫的尾巴，迪奥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疼，额前的青筋比手腕上的还要显眼。短短的距离吸血鬼迈几步就可以到达，却和男孩在原地纠缠回旋几个来回。
他有点小瞧这个小家伙了，虽然不知道浴缸对他到底有什么恐惧，水漏会伸出一只手扣他的尻吗？这就不得而知了，还是怕自己坐下去被下水吸住娇嫩的小屁股……迪奥不想去思虑太多，这个小孩正扭着他的手腕在原地转起回旋，脚往后刹着，短脚趾极其有力地扒着瓷砖地面，在上面挂出一条一条的水痕。
“给我进去。”
迪奥战胜了乔纳森，将浴缸中蓄满水，男孩被搂住双腿横抱起来，而一只脚在外伸展，迪奥想要将他放进浴缸中，对方却在脚尖接触到水的一刻快速地闪躲开。
男孩的手指要撕扯掉他的衣袖。
吸血鬼俯身，把男孩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拽下，对方半身已经浸入水中，白皙的肌肤上透出粉嫩的红。迪奥将乔纳森“丢”进水中的做法并不可取，男孩笨拙地翻出浴缸。
不顾水是否泼得浴室都是，双手双脚并用在地上爬动着，迪奥抓住他的后腿，将男孩拖到自己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年幼瘦弱的拖把，脸埋在地板上，皮肤刮过地板的水。
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般抓不住。迪奥不明白乔纳森如此惧怕水的原因，他不妄图深究，只强硬地拉起男孩，自己一条腿跨进浴池中，用空出的手缓慢地脱下衣物。
男人，光溜溜的，抓着一个同样像剥壳鸡蛋的幼童一起坐在浴缸中，迪奥的手搂住乔纳森的腰，对方仍然挣扎着，口中发出的尖叫声不减，声音弱下来。
“放开我。”乔纳森快要哭出来，脖颈却被吸血鬼反手禁锢住，抬高下巴，一根手指钻进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缠绵，两根手指掐住舌头中段。“脏死了。”迪奥往男孩身上撩着水。
能清楚感受到乔纳森浑身颤抖。
乔纳森眼中蓄上一些泪水，挣扎无用的他显得比本人的模样还要弱小无力，时不时在迪奥的怀抱里扭动几下作为反抗，男人却腻腻地贴到他的脸侧，舌头舔舐过他的脸颊，留下一处黑色的唇印。
好不容易安静下的乔纳森又发出惊叫，碧蓝色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眼中的死气转上错愕：
他的屁股被吸血鬼钻在手中揉捏。乔纳森受惊般从水中跃出，裸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蓄好的水溢出到外面。
迪奥的眼神落在一片狼藉的浴室，他表情变得更加难看。男孩的手脚都没安生下来过，他站起来，全身因为水的浸泡有些泛红，脸蛋也染上一些红色。他眼角挂着点泪花，狭窄没有落脚点，他只能又俯下身子倾倒在迪奥的对面，两只手撑开成奇怪的模样。
“和我赌气的力气都留下来用到这上了？”迪奥觉得好笑，天知道现在乔纳森全身沾上一点水都像是能要他命一般，“乔纳森……”说真的，这是迪奥第一次带乔纳森洗澡，先前男孩表现出的抗拒都没有今天他使唤出的力气大来。
男孩恐惧地缩成团，屁股抬高，一只脚腾出水面，腿间的那根粉白的小家伙垂下来。怪可爱的，迪奥想。
他缩脖子的时候，颈间那处疤痕仍旧泛着红色，仿若新鲜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痂，只有一层浅色的肉结合到一起，少数部分伤口的边缘露出红肉。
发声与进食正常，看来声带与食管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迪奥想起最开始，乔纳森只能从破碎的声带中发出一些类似“啊”“呜”的语气词，看来就不能让你变得如此“完整”，迪奥翻翻白眼，脸上浮现些笑意。
终究还是养个小白眼狼出来了，他想，吸血鬼在乔纳森眼中仿若突然大发慈悲：“乔乔，出去吧。”他语气带着些无奈，“但你必须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不愿意洗一个澡。”
“我这里不收留流浪狗。”他意有所指，流浪狗——乔纳森听到后身体颤抖一下，随即因为双手脱力沉入浴缸中，又掀起一片水花。
乔纳森问道：“你不让我住在这了？”得到对方一个肯定的点头示意后，迪奥得到来自少年的一个白眼。
半晌，乔纳森左右手抱住自己，交叉在胸前，不断摩挲自己的上臂皮肤，他说道：“我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想离开这里。”
“那就乖乖地听话。”迪奥难得觉得疲累，小混蛋要比成年人难管教多了，至少后一个在嘴皮子功夫上永远赢不过，而小孩子，你必须尽量耐心（为了你的心脏和房间的整洁着想），他不愿意和这个年龄的乔纳森硬碰硬，之前毫无掩饰的白眼和力度格外大的挣扎极其挑战迪奥的性子。
相当于也让他体验一下这个年龄段的心态，真他妈的想往乔纳森脸上揍一拳……他咬咬牙，男人向前拉过乔纳森，重新坐在他的身前，打开可以拆卸的淋浴头将水调到最小给他冲洗头发。
黑色的头发软软的，东方研磨出的浓墨一般浓稠，柔软得又像是羊毛。迪奥揉搓他的头发，继而将泡沫冲洗下去。
他停留在乔纳森后颈处未愈合全的伤疤和肩膀的星星处不语。
大脑由短暂的空白跳跃回来，迪奥的想法接在先前的：真想他妈的给你一拳，呆逼乔纳森。
手却小心翼翼地搓过脊骨，他没多少肉，骨头突出来，一摸都能摸到骨架子，硬硬得，易于环抱住，平坦的胸脯也不带多少肉，肋骨硌得他发痛，他从未发现乔纳森有如此这般瘦弱过——大抵是因为身体还未恢复好吧，他想。
“谢谢。”沉默的乔纳森突然冒出来一句，迪奥看到他的耳朵红红的，“很舒服。”
“我并不是害怕洗澡这件事。”乔纳森说，头低下去让迪奥冲洗，男人的大手只是在他的后背来回移动与抚摸，而他的全部身子忍不住向前倾过去应激躲避水流，这时迪奥全将乔纳森圈在怀中，他明明还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乔纳森的屁股却不安地扭动起来。“我只是害怕水。”
“蓄满了水的浴缸。”他缩着脖子像只猫咪幼崽，迪奥撩起他的发尾，将残留的泡沫抹掉，“过来一点。”男人如此命令道，乔纳森侧身斜过来，迪奥洗着他的腹部，那里也可以摸到两侧的肋骨，吸血鬼的手指明显停顿一下，思考着什么。
“我能想象到我一头栽进去窒息溺水而亡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小，他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小团。
“无法理解。”男人耻笑道。
“很幼稚！”男孩挺身大叫，瞪大眼睛，“你尽管嘲笑我吧，迪奥，迪奥，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说到一半乔纳森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夺过迪奥手中的花洒浇在自己身上，然后又钻进水中，即使他眼睛快要泛白，四肢都不协调地诡异抽搐，“不止如此呢——电视机上的大海，还有水池，和水有关的——我都会害怕，除了喝水的水杯，因为我知道那玩意溺不死我。”
他揉着眼睛，“天哪，你一定在想，'乔纳森真是个大傻逼’对不对？”
对了一半。迪奥摸着下巴，说出来的却是：“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去你妈的。”又一击漂亮的白眼，“我不是小孩了。”他上下比划，仿若要从那副少年身形中证明出来，而事实上不论他怎么做一些可以展示肌肉的动作，那副身子骨却只是包层皮，一点肉都不愿多长的。
“你怎么才能相信——”乔纳森想到个好主意，他丢下花洒，不顾地握住迪奥的肩膀……苍白的脸上露出惊讶的喜色，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疯了。“来，我们来做那个。”
乔纳森反手就推开迪奥，小家伙就那样快要攀附在迪奥身上，湿漉漉地，头发蹭到迪奥的脖子，带着点清香的柠檬香，他抬高屁股，灵活地将手摸到迪奥的下身，握住那根东西上下搓动，他的那根小小的阴茎和迪奥的蹭弄到一起，幼嫩的少年手摸过龟头，在柱身处撸动时还不忘带上睾丸，吸血鬼把这地方搞得都干干净净，几把有没有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但那地方依然是臭烘烘的，男人的那种令人有些沉闷发晕的气味。
“我没想过我们这么早就干这活。”迪奥说，闭眼享受着。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别一副大人管教儿子的态度，我们有共同的爸。”乔纳森不满地说着，迪奥如梦初醒，吸血鬼掐住他的下巴，“乔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创造出的孩子竟然能带回乔纳森·乔斯达的灵魂来。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男孩笑着露出白牙，手指摸着龟头的马眼，那处不断吐出透明液体，看来迪奥真的满意于这次手活，乔纳森挺直胸，露出胸前粉嫩的两粒乳头，格外开放地说着：“吃。”
“好啦，好啦。”他揉着吸血鬼的金发，身高不够男孩无法将花洒挂回原位，吸血鬼抬手草草了事，回头坐下来、搂住乔纳森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前吮吸乳头，这一切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剩下的手不安分地滑到他的臀部掐住臀肉，只有少年人的屁股是肥嫩，迪奥的手指溜进臀缝中，在那处紧致的褶皱处磨来磨去，一根手指试探地进去一节，嘴还是撕扯着乳尖，吮吸与轻轻地啃咬，乔纳森舒服着发出一声低吟。
首先，他不是恋童癖。
这样的声明应了一句东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是的，他就是恋童癖，而乔纳森就是他藏起来的小宝藏——什么小兔崽子小混蛋，迪奥自动遗忘掉，心情都好了许多。
他扩张时也是这样，但更要轻柔些，一根手指的扩张后是两根手指，他的后穴吞吃他手指的本领比以前高超几分，男孩的幼小身体显得青涩而不带色情意义，只是被扩张时起伏的胸脯和微微抬头的阴茎全然可笑，迪奥弹着他的下身，笑着：“也不过如此。”
“放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能还不如我。”乔纳森摇动着腰部，嘴中问道他可以再多塞进去几根手指。
扩张完后后穴早已经是黏滑一片，腿间都挂满透明色的肠液，乔纳森捧住迪奥的脸颊，看着男人精致的脸上挂着还未脱完的妆——比如嘴上掉了一半的黑色口红和有些融化的眼线，他撇撇嘴，吻住男人的嘴唇，蹭到他的怀中，后穴一直都在尝试对准他的肉茎，龟头与他的尻穴对好后他屁股又抬起一次，再坐下去，那根巨大的东西被他含住一半，男孩倒抽一口气，脸上更变得灰白。
只有身体的剧烈起伏和淫荡的呻吟体现出他的欢愉，乔纳森自由操控着小孩子的身体，狭窄的浴缸早已没有限制，有水滑滑的话就抱住迪奥，指甲嵌入到男人宽阔的背部去，怎么就算是脱妆也这么好看呢？
那双碧蓝色映出迪奥的影子，拜托，有的时候乔纳森真的很会挑拨人心。
迪奥扶住他的大腿，让对方动腰更加随心所欲一点，毫无规律，但每次巨大的阴茎都在达到一个深度，碾压过他的敏感点，乔纳森动了几下后，疲累地喘气：“不行了，你还是应该给我造一具成年的身体，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来。”语罢带着一声干笑，乔纳森眼中带着疲惫，额角沁出汗水。
这次轮到吸血鬼捧着他的腰化为主动，他叫他翻身，托着大腿以最原始的交配方式顶弄男孩，在过于巨大的男人面前他在他身下就像个被玩弄得破烂的羊崽，乔纳森失了神。
“不……迪奥……等下，你在伺机报复我吗？”
他头晕乎乎的，腿部因为湿滑不稳要趴在水中，都被迪奥捞起来，“啊、嗯，迪奥，拿出去——我说了，我要……”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腿间和体内有什么东西出来与进去，迪奥勾住他的脖子，乔纳森脱力地撅着屁股倒下，只有无法闭合的后穴在自己吐出里面满当当的精液。
男孩一声不发地泡在水里，似乎是晕倒过去了。
迪奥有点苦恼，看着才冲洗干净的男孩身上一片狼藉，又摘下松动的花洒，嘴里大声嚼着话：“真麻烦，乔乔，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个坏家伙，又要让我给你洗一遍澡。”
男孩突然又活过来了，带着惊恐与慌张，鼻腔灌进浴缸中的水，他的大脑应激，尖叫着跳出来，想要跑来，嘴里叽里呱啦不知说些胡话，类似于“不要。”“溺水”“死亡”等词语，破碎得拼不到一起，迪奥却清晰地捕捉到一个，“爆炸”
“沉船、水……不……”乔纳森眼角被泪水蒙蔽，躲开花洒，冷静让他的理智抽离，他却被迪奥死死拉住，这次乔纳森再也无法挣脱开。
他知道，迪奥·布兰度是使了真正的力气的，迪奥关掉花洒，将其丢在一边，任由乔纳森在水中扑腾掀起水花，弄脏浴室。
“没有。”迪奥说，“这里哪也不是。”乔纳森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似乎安分下一些来。
“迪奥……你……”
“不，哪也不是，乔乔。”迪奥闭眼，和他一起松一口气，弥漫着水蒸气，而不是让人中毒的一氧化碳和浓烟，迪奥想起些不太舒服的回忆，那一部分永远让他头疼，这时他又想念聒噪的小兔崽子——不对，应该是乔纳森·乔斯达本人。
“别害怕。”他说出来的又是另外一番话，“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已经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