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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很喜欢讲那种缺德的美式倒霉蛋笑话。
想象一位兢兢业业的小白领，为人体面、做事谨慎，犯下的唯一错误是醉酒后走进了一家夜店。
他头痛欲裂地在床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不着寸缕的脱衣舞娘，妆已经全部在亲热过程中花掉，而自己的嘴唇沾满她涂在眼皮上的金粉。
更糟糕的是这位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金发美人正攥着他的车钥匙抛媚眼：“你醒了，甜心。从现在开始你得对我负责。你是我的东西了，你的房子和名下的财产也是。顺带一提，我讨厌谄媚的动物，所以昨晚一不小心把你的狗丢进了焚化炉。”
当时大家都笑了，起哄着要他再讲一个。而乔纳森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就是笑话里一时冲动迷恋上蛇蝎的可怜男人，而迪奥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金发脱衣舞娘——当然，是带把儿的版本。
迪奥·布兰度，从十六七岁起就长了一张勾人堕落的漂亮脸蛋。他修长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优雅古典气质，总是让剧院包厢里看戏的贵族小姐们投来不加掩饰的暧昧目光。某种意义上，这让乔斯达爵士感到欣慰和自豪，但他也在担忧——在发现自己的亲儿子乔乔也用这种爱慕的眼神注视迪奥后。
在少年时期，乔乔对他的爱是真挚且不带色欲的。这种感情有点像小姑娘爱她的闺蜜：她会省下果子蜜饯和糖，把最喜爱的零食塞进另一个女孩的围裙兜兜。会心甘情愿地和她分享束辫子的金条纹缎带，甚至愿意把自己都还没试过的新洋装先给她穿。
乔纳森不穿裙子，他对迪奥好的方式是帮他做功课和受罚。他还给迪奥拎沉重的箱子，替他趴到床底下捡玻璃弹珠，在下马车后立刻转身扶住迪奥摇摇晃晃的手。如果有一天他们乘坐的游轮撞上了冰山，乔斯达家的小绅士甚至愿意把迪奥和女人、孩子一起塞进救生艇，而自己站在漏水的甲板上沉入海底。
迪奥对他无用的热情嗤之以鼻，他报答乔纳森的方式是把他拖进马厩，自己躺在干草堆上解开裤子。他毫不愧疚地把裆中的玩意儿掏出来，命令乔纳森含进嘴里。
在往乔乔后面塞进一个、两个、甚至三个钢笔笔帽后，在把他发育中的乳头或睾丸啃破皮后，在把不干不净的小金属棍插进他红肿的尿道后，迪奥告诉他：你以后必须和我结婚。”
乔纳森当然会回答：“你和别人结婚去。我长大得和艾莉娜生孩子。”
迪奥挥拳把他胖揍一顿，他恨乔纳森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所意味的牺牲全然不知。而乔纳森把他打得更惨，他很想直接问问迪奥为何热衷于玩弄自己。
迪奥不喜欢乔纳森——至少乔乔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会喜欢。
乔纳森觉得，于他而言，自己只是性爱的附属品。像喜欢巧克力的孩子，他们真正需要的是甜食，而不是包装纸盒里赠送的小熊贴纸。
迪奥的天性就是热爱寻欢作乐，他享受绝妙的性交，毫不在意性交的对象。他怀里的人可以是乔纳森·乔斯达，也可以是地球上随便哪个家伙。
比如现在正在播放的录像上的金发女孩，显然就很合他的胃口。
他不是故意窥探迪奥的隐私的，电脑是世界取过来帮他启动的，光盘也是世界放进去的。他正在看的东西本来是《无敌掌门狗》的黏土动画，华莱士先生的光头在屏幕上闪动了两下，画面突然变成了迪奥的光屁股。
乔纳森当时吓得差一点把电脑和拿着电脑的世界一起蹬到床的那头去，他羞红了脸捂住眼睛，几乎把耳机线崩断。世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只是按迪奥的要求在为乔纳森播放电影或者动画片消磨时间。
乔纳森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这种行径甚至称得上恶劣，可他还是摁了继续播放键。他感冒了，在发高烧，脑袋稍微有点糊涂，但他的眼睛可没被高温烤坏——哪怕只看了那段不雅观的视频一眼，乔纳森也敏锐地观察到了，有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揽在迪奥腰上。
女人的手。
世界依然老老实实地端着电脑，乔纳森紧张地揪住被子继续观看那段视频。他的心跳很快，皮肤滚烫，整个人像刚褪完皮的蛇一样虚弱又敏感。
视频毫无疑问是迪奥本人拍摄的，他鬼鬼祟祟的把影像刻在动画片光盘上藏起来，这让乔纳森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龌龊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拼命摇头把它甩出去。“不，就算他是世上最下流的人，也不至于恶心到把自己和女孩子睡觉的过程保留下来偷偷观看，对吧？”乔纳森小声问世界。世界没有说话。
迪奥的屁股移开了，一个女人的裸体出现在镜头前，乔纳森崩溃地把脸埋进抱枕。
“等她穿上衣服了再叫我抬头！”他闷声吩咐世界。
过了五分钟，世界还没动静，快窒息的乔纳森只好潮红着脸坐直身子呼吸。
屏幕里的两个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干了。
他很想马上移开目光，可惜好奇心作祟，他的眼睛像被磁石牢牢吸住了。一个身材绝赞的年轻女孩，正骑在迪奥身上扭动身躯，迪奥半张着嘴，眼里的迷恋和喜爱几乎溢出来。
他们在做爱。
乔纳森对电脑的熟悉程度像个原始人，他连摁了四个键才成功地取消了静音设置，不堪入耳的喘息声很快顺着铜线传了过来。淫词艳语不断敲打着他的鼓膜，直到把他可怜的耳朵刺出洞来。
“操我！我要你狠狠地占有这具身子！”背对着镜头的金发女人浪叫着，丰满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地杵在迪奥胯上，她揉弄着前胸问迪奥：“你最喜欢这两个宝贝了，对么。”
“是啊，”迪奥把脸埋进她的乳沟深嗅着，“我亲爱的小鸽子。”
摄影装置摆得很近，几乎就在床头，乔纳森可以清楚地看见迪奥狂喜的疯子表情。在她形状优美的乳房上吻了一下后，迪奥把她翻过来放倒，从后面操了进去。
女孩正对着镜头了，乔纳森有了观察她长相的机会。
她最好长得像尖嘴小眼睛的犰狳，或者有着巫婆那样果核般皱缩的丑陋脸孔，他希望她难看，这样他才能安慰自己：他们很配，一个是吸人膏血的魔鬼，一个是面容可憎的娼妓。
可惜，乔纳森悲哀的发现她很美，几乎称得上是他见过的最标致的女人。
“她好漂亮。”乔纳森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世界讲话，还是只是自言自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哭腔和醋意，乔乔现在像个又丑又衰的胖女孩，看见自己心仪的少男正牵着啦啦队长的手风风光光穿过校园，这对闪闪发光的璧人让他觉得自己孤独又不堪。
视频还在播放，女孩一边用各种夸张的叫声和形容表达迪奥带给她的无与伦比的高潮，一边伸手拨弄遮在后颈和肩头的长发。
她手背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乔纳森把那一帧倒回去重看了一遍。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于是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他的眼睛出问题了，酸疼得要命，女孩手指上的闪光似乎灼伤了他。当乔纳森反应过来她戴着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时，大滴大滴的泪水已经从他热胀的眼眶里往下掉了。
她戴着婚戒。
迪奥骗他说在海里弄丢了的婚戒，他和艾莉娜·乔斯达的婚戒，原来是被迪奥送给了这个女孩。乔纳森花了一个月仔仔细细地挑戒指，他一眼就能认出熟悉的花纹和钻石。哈，迪奥还特地把它改小了，做得能刚刚好套住女孩凝脂般洁白漂亮的无名指，简直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迪奥吻她后颈的动作很温柔，乔纳森感觉他很爱她。
他把电脑推开，无助地捂嘴哭起来，像是被割开喉咙的濒死动物正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那枚戒指，还是在哭迪奥倾注在别人身上的温柔。
耳机还塞在他耳孔里，交媾的喘息声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女孩说：“我会怀孕吗？用这幅身躯生下一个我自己的孩子？哈，你介意多一个孩子吗，我知道你已经有好几个了。”迪奥没有回答她，乔纳森听见睾丸撞击在臀部时的声响，伴随着迪奥困兽般沉重的呼吸。
“那个金发的漂亮小鬼，我在你钱包里翻到他照片了。真可爱，小布兰度先生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迪奥，他叫什么名字。”
“与你无关，宝贝。”
“你在回避这个问题，亲爱的。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你在躲我的目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女孩的声音尖厉起来。
“别告诉我你给他取名叫乔乔！”她刺耳的叫声让乔纳森吓得浑身一激灵。
“他的名字与我无关，是那孩子的母亲……”迪奥似乎想解释，女孩用咒骂打断了他。
“你给你的孩子取名叫乔乔！和那蠢婊子同一个名字！那家伙明明比豪猪的背刺还要肮脏，连蛆虫和野兽都不如……”她大喊起来。
乔纳森像挨了一记耳光，呆坐在原地。
“我甚至不愿往那头猪猡恶心的脸上吐口水，怕浪费了宝贵的唾沫，”她还在继续骂，“你却用这该死的名字称呼你的儿子？”
迪奥其实用过更脏的话羞辱乔乔，但这不一样。乔纳森期待着他反驳那女孩无休止的叫骂，那怕只辩解一句“不，乔乔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可迪奥只是轻飘飘地告诉她：“我理解你的愤怒，百分百地理解——不过，你是想把今天一天都浪费在骂乔乔上，还是愿意乖乖骑上来继续和我做？”
在娇喘声再次响起之前，乔纳森把电脑和头戴式耳机一起砸到了墙上。
他想收拾行李走人——如果几套衣服、一副洗漱用具也能成为行李的话，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被这世界抛弃了。”乔纳森说。
世界不去捡电脑碎片了，傻乎乎地凑过来抱住乔乔，证明“世界”没有抛弃他。
泪水还挂在乔纳森脸上，他的体温很高，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他捏住世界的颈部把它放倒在床上，“我们是朋友，对吗？”他问世界，“帮我个小忙吧。”
他用膝盖压住睡裤，把下半身穿着的东西全部扯掉，乔纳森绝望地俯下身去吻了世界。世界嘴里很干燥，它没有伸舌头回应乔纳森，只是静静地被他压在被子里。乔纳森觉得自己在和一具毫无生气的死物舌吻，世界像尊黄金雕像，只不过被塑成了男人的形状。乔纳森抚摸着它冰凉、平坦的裆部，他忧伤地想，我要是也是黄金塑成的就好了，坚硬又宁静，永远不会感到痛苦。
他把臀部贴了上去，手里握着自己的阴茎。
乔乔，停下来，你想证明什么？
内心的声音在焦急不安的质问乔纳森。
证明——证明我他妈是个没有感情的烂人，证明我以前和迪奥做爱不是因为在乎他，而是因为我和我见到过的所有东西做。
我和替身睡！乔纳森悲凉地自嘲，至少替身喜欢我，世界待我不错。
他没办法对着锅铲脑袋硬起来，世界身上也没长能把他插到高潮的东西，乔纳森把屁股在它空荡荡的下腹磨蹭着，闭上眼睛准备想点别的东西。
比如想想迪奥。
他发育得比迪奥早，在父亲还没来得及教他生理知识时便已遗精。乔纳森躲在床上哭，身下垫着弄脏的被单，手捂住潮湿的睡裤。
小小的迪奥，金头发，蜜糖色的眼睛，穿着紫外套蹦蹦跳跳。他像往常一样跑过来用枕头闷住乔纳森，搞他最喜欢的危险恶作剧，直到他发现义兄弟在枕头底下哭。
“迪奥，我要死掉了，我下面流了好多脏东西。”
“傻瓜，给我看看。”
“不，我好下流。”
“手拿开！我叫你给我看看！”
“我那里开始长毛了，”乔纳森哭得快背过气，“好丑。”
迪奥想了想，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我也长了啊，这有什么。你可以看看我的。”他肤色比乔纳森更浅，私密部位的颜色也更粉嫩一些，看上去很可爱。
“我好恶心。”乔纳森说，在迪奥伸手握住他的性器时。
“是啊，你是最最恶心的丑玩意儿。”迪奥厌恶地帮他手淫，然后小声地补充一句：“这么恶心的东西，全世界也只有我一个人会喜欢了。”
他当时因为这句话直接射了出来。
乔纳森骑在世界身上仰着头哭，他一次性把两根手指塞入后面搅动起来。“迪奥。”他轻轻地喊，但很快又赌气地咬住嘴唇不再发出声音。
他颤抖着用手操自己，后面又干又涩，他几乎没什么快感。真的，他现在希望插进屁股的东西不是手指，而是迪奥的阴茎。他快跪不稳了，像浑身黏液的新生羔羊一样腿发软。
“世界，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世界用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乔纳森向前倒去，手指还在后面抽插着。世界身上有迪奥的味道，乔纳森哽咽着抓紧它，脑子里想象着迪奥温柔吻自己后颈的场面。下腹开始变得酸胀，他靠后面迎来了一次干性高潮。
乔纳森连坐都坐不稳了，他歪斜着瘫在世界身上，世界把他扶起来坐直。“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好，”他咬着牙说，“你愿意陪我多来、多来几次吗？”
他领着世界的手往后面伸，世界掐住了一团饱满的臀肉。
他还处于短暂高潮后悲伤又无助的状态，猛烈的敲门声把乔纳森惊得尖叫起来。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迪奥在外面狠踹卧室门。
“和你——无关。”乔纳森说，他用手抵在嘴唇上，可惜还是没挡住哭声。
屋内的哭泣声让迪奥很紧张，他一脚踢开了门，金属合页砸飞出去，愤怒的吸血鬼闯了进来。
世界在一瞬间就被迪奥收回去了，乔纳森伸手去抓它，却什么也没抓到，他扑了个空，脸朝下砸在床上。
“你果然在和它做！”迪奥盯着他光溜溜的下半身，“乔乔，你情愿和替身做爱也不碰我？！”他咆哮着冲上去，像个疯婆娘似的揪住乔纳森又踢又骂，直到把他推下了床。
乔纳森的脑袋在地板上磕了一下。
“乔乔。”迪奥喊。
“乔乔！”他慌张地扑过去把乔纳森从地上捞起来。乔纳森没事，他不是从推车里跌下去的小婴儿，只是生病腿软不能自己很快地站起来而已。
“你是在故意吓我吗？”迪奥居然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注意到迪奥确实在发抖，乔纳森冷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迪奥凶狠地盯着他。他咬牙切齿地告诉乔纳森：“在你让我当了整整一百年的鳏夫之后。”
“我不会再被你的无聊话骗了，迪奥。没有我的时候你明明活得很滋润。”乔纳森不断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可他还是哭了出来：“但是你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别的女人……你告诉我是弄丢了，可你把我的婚戒给了她……你不肯还给我，因为你把它送给你喜欢的女人了……我……呜……”
他哭得很丢脸，像动物园里悲伤的、发疯的水獭一样用爪子揉着肿胀的眼睛，连鼻涕都淌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迪奥皱着眉。
“你和……你和别的女孩子睡觉……还一边睡一遍说我坏话……她是你某个藏起来的小老婆，手上还戴了我的戒指……你很喜欢她，你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我……”他回想起了性爱录像中的女孩是怎样骂他的，乔纳森真的快崩溃了，他好委屈。
迪奥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恼羞成怒地吼：“乔乔，你这不尊重他人隐私的偷窥狂……等等，我是不是把那张碟和电影碟片混在一起了……老天，你全看见了。”
他痛苦地扶住额头，似乎在理清思绪。
“我可以解释。”迪奥说。
“我的戒指……”乔纳森没有在听，他依然哭得很凶。
“那不是你的戒指。”迪奥难过地擦掉他的眼泪，“我发誓我真的不小心弄丢了，那可是在海里，相信我一次好吗。那是迪欧妮自己的戒指。”
“我绝对不会弄错……你这混蛋，那就是我的……我亲自挑的，世界上只有那一枚。”
“准确地说，这个世界只有那一枚。”迪奥很苦恼，他觉得自己讲不清楚了，“另一个世界还有一枚和它长得一样的戒指。乔乔，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复杂，可以请你暂时停止哭泣让我好好讲吗。”
“乔乔，我不是故意让你看到光盘里的内容的。和我做爱的女人其实就是我——平行世界的我，她叫迪欧妮·布兰度，是个吸血鬼。她手上的戒指是乔娜·乔斯达和艾迪·班鲁多的婚戒，因为她脑袋底下的部分属于……”迪奥停下来了，他不想把后面的内容说出口，他相信乔纳森能懂他的意思。
“平行世界？迪奥，你真是鬼话连篇。”乔纳森说，“所以那个女孩骂的人……”
“女孩？那条母狗已经一百多岁了。”
“不要这样称呼女士！”乔纳森居然敲了他一个爆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看她也很爱你。”
“我们比较爱对方脖子以下的部分。”迪奥直白地说，“她的感情更复杂一点，鉴于迪欧妮的乔乔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个倒霉女人所处的时空没有乔鲁诺，也没有东方仗助，她只有一个泡在防腐毒液里的脑袋——所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她有点疯，明明很爱乔娜，在我提起那个名字时却会像条母鬣狗一样狂躁。”
乔纳森很严肃地思考着这些话的真实性。
“拜托，动动你可爱的小肥猪脑子。乔乔，她手上的戒指直径比你小指头都还细了一大圈，怎么可能是你原本的那个？你要我再放一遍光碟让你看清楚我最后揪着她头发射精时露出来的她身上的星星胎记吗？”迪奥无奈地望向烂电脑，他希望里面的碟片还是完好的，不然他的清白真的就这样毁了。
“更何况，我和她做的时候，你也还只是泡在防腐液里的一个脑袋而已——在我们心灵手巧的小儿子把你的屁股变出来供我操之前，我总得给自己的老二找个暂时的家吧？乔乔，我是不是把你泡得太久了，把你搞得又蠢又脆弱。”
乔纳森撇了撇嘴，又想哭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蠢、很无理取闹。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我真的很爱你？非要我把姓氏改成乔斯达吗？”迪奥把手帕盖在他脸上，让他擤鼻涕。
他把乔纳森抱起来丢到床上，剥下他身上还穿着的t恤甩到一边。迪奥又把工具替身世界叫了出来：“给他拿身衣服。顺便给我拿条干净内裤。”
他开始当着乔纳森的面换裤子。在看到迪奥的阴茎时，乔纳森悄悄咽了下口水，但他马上又嫌弃地斜了迪奥一眼：“内、内裤都湿了，我……我刚刚把你吓得这么厉害吗？”
“你有毛病吗，乔乔。这是前液，我又不是老到动不动就漏两滴尿的乔瑟夫。”
“乔瑟夫才没那么脏！”眼睛还肿着、脸颊还烫着，但乔纳森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孙子辩护。
“还不都是怪某些试图和没有生殖器官的替身做爱的人。”
“我…..我和替身亲热和你有什么关系？”
迪奥思考了足足半分钟，他挠挠头，开了个时停。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迪奥问世界。“承太郎他们就没告诉过他？”
世界乖巧地点点头。
迪奥捶着床笑完了接下来的四秒钟。
等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的时候，他已经又坐回乔纳森身旁面不改色地盯着他了。
“乔乔，是这样的。可能乔瑟夫没有告诉过你替身是必须依本体意识行动的吧？”
“什么？”乔纳森没听明白。
“你该不会以为是世界那么好心，一直给你喂吃的还替你掖被子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
“对，当然是我。”迪奥强忍着笑意，“ 还有一点：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共享感官的……”
乔纳森像被侵犯的少女一样扯着被子往后退了一点，眼里满是惊恐。
“我好好的睡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有人在碰我的嘴唇。接着是……有个湿湿的、软乎乎的小穴在蹭我的屌，手里还感觉捏着……”迪奥还没说完，乔纳森就哭着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脸羞得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