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宁静的夜被人们的喊声所打破。从床上醒来的小孩子推开门看到家里已经陷入了层层火焰包围之中,他尖叫着呼喊着熟悉的人名,却没有人来响应。可怜的小少爷,穿着轻薄的棉质睡衣开始撒开腿往楼下跑,木质的雕花楼梯发出脆弱的嘎吱嘎吱的响声。上好木料打造的家具烧得焦黑,承重的柱子随时有倒塌的风险。
坚强的绅士永远不会认输。他想着,身后的火焰像是有魔法操控一般追逐着向他烧来,热量亲吻着他的小腿,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变成一只烤糊的小猪——他看着家里慈爱的女神像在火灾中屹立不倒,这给了他极大的勇气。
然后慈爱的女神像被烧断的柱子砸了个粉碎,连同他的希望在红与黑的交织中支离破碎,要吃人的火焰恶魔追逐过来将他一口吃进腹中……
乔纳森·乔斯达再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他在现实中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肥嘟嘟的蚕,或者是被蜘蛛丝缠绕得紧紧的猎物,无论是哪种都让他产生一种恶寒。
几个月前他从家中发生的特大火灾中逃出生天,自那之后梦魇便挥之不去。谁也不知道他家的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是仆人的失职,天气炎热造成的自燃,亦或者是有意而为之,总之,他现在搬入了新家,旧的宅邸也变成了废墟。
唯一幸存下来的是他房间内放的一个全身镜,乔纳森乔斯达,作为一名梦想着成为像父亲老乔治一样的绅士,最经常做的事就是穿上小西服,打好领结,绑好小腿袜,戴上高顶礼帽对着镜子复习礼仪课上学习的礼节。
这是他的一个小秘密,同时也只分享给了另外一个人。
乔纳森早上照常穿衣洗漱,他走到被阳光照得发着亮光的镜子前摆弄自己上衣褶皱的衣角,他敲了敲镜子的边框,说道“早安。”
镜子丝毫没有反应,于是乔纳森嘟囔着“不会还没起床吧……”还把脸贴近看了看。
乔纳森冲着镜子眨了几下眼睛,刚想离开就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声音。
“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你的蠢脸。”里面出现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早安,乔乔。”两句成功完成大幅度情绪跨越也就只有迪奥·布兰度——一位神秘出现在他镜子中和他年龄相仿的金发少年可以做出来的了。
他搬到新家的那天,跳动的红色火光入侵了他的大脑。第二天的一早顶着个黑眼圈在镜子前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熊猫幼崽成精。可乔纳森一夜未眠并不觉得有多困,反倒是浑身的不适感让他愈来愈清醒。
他依然想念留在回忆的旧房子中他偷偷开发出来专门藏糖果的秘密基地,和摆放着毛绒熊玩偶的散发着檀木香味的红木柜子,他甚至能想起他最后点的一根蜡烛流了多少的蜡油。乔纳森浑浑噩噩,活像一只行尸走肉。
镜子里的自己变得模糊起来,乔纳森终是认为自己已经撑不住濒临昏厥,十几岁的小孩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睡眠——可是他没有,在火灾后,他很久没有睡一场好觉了。
乔纳森记不太清自己第一眼看到迪奥的感受,只记得在发现镜中人不是那个熟悉的乔纳森之后,他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想要逃跑,然后因为视线模糊撞到了门框。
乔纳森·乔斯达以一种绝对想不到的方式进入了梦乡。
还好那天是星期日!乔纳森看着日历上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他再醒来后又去敲了敲镜子,两手摸在上面留下手印子,左看看右看看像一只好奇的小狗。
“你在干嘛?”放大无数倍的脸吓了乔纳森一跳,盯着镜子里金发的少年眼珠叽里咕噜地转。
“不要用狗的眼神看我!”
迪奥感到作呕,他从早上照镜子时候就看见对面有一个黑发的傻小狗一直在大惊小怪,惹得他太阳穴都在跳着疼痛。
“绅士是要讲礼仪的!”乔纳森皱着眉反驳着迪奥,他上下打量陌生的金发男孩,和他差不多的身高,皮肤要比他白皙,穿着勾勒出身体流畅线条裁剪良好的小西服,皮鞋擦得锃亮。
迪奥将金色的碎发撩到耳后,然后在镜子对面伸出了手来“迪奥·布兰度”乔纳森见对方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也笑着回答说:“乔纳森·乔斯达。”——到底为什么我的镜子对面会出现一只蠢狗?迪奥·布兰度心想。但他没有在意,相比起那些他已翻阅烂熟的书本,新出现的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更加有趣。
他们在短短几天内就成为了朋友——只有乔纳森这么觉得。他们常常在镜子前聊天,迪奥的知识储备比乔纳森不知道多出去多少倍,虽不是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却也给乔纳森讲得咯咯笑出声。
唯一可惜的是他们并不能触碰到彼此,仿若迪奥就是镜子里的乔纳森的一个倒影,有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性格和独立思想。
“你笑得就像是一只蛋卡在屁股里下不出来的母鸡”镜子中的迪奥坐在床边,合上了精装线缝的书籍。
“这是什么形容!迪奥,你总是把我当做各种动物来看,对不对?”他捂嘴假装不满地扭过头去,没过多久又回身冲迪奥傻笑。
“你现在又像一只喝了羊奶乐出鼻涕泡的傻狗。”迪奥走近镜子打量着乔纳森,锐利的视线贯穿了他。乔纳森感觉到心跳有一瞬间漏了一拍。“——当然,前文不收回。”
他佯怒不再去理会迪奥恶劣的调笑,背对着也装模做样地捣鼓起什么东西来。迪奥以为乔纳森终于把精力放在了认真读书上,也就不再理他,转身消失在了镜子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乔纳森对迪奥渐渐产生了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依赖,不管是隔着镜子的隔空聊天也好,听着迪奥单方面用语言攻击他也罢,父亲经常在外和各路贵族打交道,他除了伺候他的管家外也只剩下了迪奥一个朋友。
可怜的贵族小孩,在看着窗外的同龄人都在草坪上打闹嬉戏的时候,他还要接受家庭教师口沫横飞的洗礼,他摸着教鞭拍在他手心上留下的红痕,在逐渐和镜子里的伙伴熟络起来后,跟迪奥倒着他十多年来压抑的情绪。
“那你去做不就好了。”迪奥并没有对乔纳森进行安慰,他以为我会像主人一样摸摸委屈悲伤的小狗脑袋然后亲亲他的脸蛋,再用软绵绵的语言逗弄他吗?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乔乔,想做就去做不就好了,你追逐梦想不也是为了安心吗?”迪奥站定在镜子前,橘橙色的眼睛扑闪扑闪散发着光辉。
乔纳森心中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可是当他膝盖红红地跑回房间,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净寻找迪奥的时候,摊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在迪奥捕捉到了一点点大腿内侧的细嫩软肉,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我很抱歉,乔乔。”迪奥轻声安抚,“你父亲还在家吗?”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在,那又有什么用呢?管家不会让我出门乱跑的,因为我会在杂草堆里把新换好的衬衫弄脏,像猴子一样去爬树摘果子吃也有可能掉到泥里变成脏兮兮的疯小孩……”乔纳森的手抓着衣角,他要喘不过气来了“噢,可能我还不能够像猴子一样灵敏地在树枝上上蹿下跳。”
“迪奥,你知道吗?这有多压抑,没有小孩会不愿意出去疯玩一通的,再加上最近困扰我的噩梦,你知道的。这很痛苦……”乔纳森皱了皱鼻子,眼泪却一点也流不出来,只觉得眼睛干涩的要命。
“乔乔,瞧瞧你这副要哭的样子。”迪奥敲了敲镜子边缘,他轻声安慰着他。“你真的不来释放一下压力吗?”
乔纳森抬头看他,脸上写满了疑惑。“怎么办?”
迪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比划的姿势让乔纳森立刻涨红了脸——他的手移到裆部然后做了个上下撸动的动作,虽然还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乔纳森也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意思。
“乔乔,你还真是清纯得超乎我想象”迪奥讶异地吹了声流氓哨子,“相信我,你好好抚慰你胯下的小兄弟,那感觉简直棒极了。”
“发泄出来吧,乔乔。”迪奥坏坏地笑了出来,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阴森森的恐惧感爬上了乔纳森的脊梁骨。
“好、好吧”乔纳森别扭地玩着金属腰带的卡扣,扭扭捏捏着半天没有动作。“迪奥,你怎么还在……”
“你第一次的技术,确定不需要我的指导?”迪奥指了指他,“自慰给我看,乔乔,我会尽量教你怎样做最爽。”
他见镜子里的那人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眼神倒是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小腹处。乔纳森颤巍巍地解开了裤带,脱下了短裤露出了白色的四角内裤来。
他扯着内裤边犹豫着,手指隔着布料摸着有抬头趋势的小乔纳森,内裤很快被分泌的液体弄湿。
“乔乔,再不快点你还要多洗一条内裤。”
迪奥饶有兴致指了指乔纳森身上被濡湿的布料,他甚至憋不住笑意,只得用书挡住脸从缝隙中偷看,虽然这个行为让他看上去像个偷窥狂。
乔纳森把内裤褪到了小腿弯处,白白的尚在发育阶段的阴茎软趴趴地躺在腿间,连龟头都是嫩嫩的粉红色。
乔纳森的性知识储备并不为零,他也曾听过同龄男孩之间的吹牛内容是夸大其词地描述着自己胯下巨物,而乔纳森路过他们身边,色情不雅的词汇飘入他耳中,他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地跑开。
绝对是有违背绅士的原则的……但乔纳森选择了去相信自己镜子里那个不怀好意的化身天使的小魔头,学着样子去触摸阴茎,然后慢慢上下活动。
指肚略过的地方像被埋下了地雷,快感逐渐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乔纳森勃起了,阴茎肿胀得发痛,马眼不停地吐着透明的液体,沾了乔纳森的手心和柱身满是分泌的腺液,散发着雄性的味道。
乔纳森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但现在他很想哭。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乳头挺立剐蹭衬衫十分不舒服,他只得把衬衫粗暴地解开玩弄那颗挺立的肉粒。
他无助地呻吟出声,那声音其实更类似于哭叫,他的下腹的酸胀感越来越浓,快感几乎让乔纳森疯癫,未曾碰过的后穴也有了情动的迹象,乔纳森脱力地躺倒在地板上,双腿抬高,这让一直在窥伺的迪奥的瞳孔都极具收缩。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合的少女粉的穴口,因为乔纳森只照顾着前面,寂寞的后穴显得更加诱人了起来。
“乔纳森,你他妈的……”迪奥呼出声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胯下也肿胀出了一个鼓包来。
听见迪奥的声音乔纳森已经成为浆糊的大脑清明了一点,被人观摩的羞愤涌上心头,乔纳森立马拿被丢到一旁揉得皱皱的衣物遮盖住。
“别、别看了,唔……”男孩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情欲的颜色,他腰软无力地匍匐到镜子前,用盛满了眼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迪、迪奥,我……我……”他想求救,他觉得自己离死亡不远了,情欲几乎将未经情事的乔纳森撕裂,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偶熊。
“乔乔,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迪奥定了定神,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母鹿的发情期都没你这么夸张!”他咬牙切齿地解开自己的裤子,让乔纳森看着自己胀得发痛的老二。
迪奥首次冒出了把面前这个隔着他和乔纳森的破镜子打得稀烂,拿鞋底狠狠践踏的想法。
迪奥也不知道他俩的样子谁更出糗,本来抱着戏谑的态度看初次自慰的小男孩的首秀,迪奥幸灾乐祸,没想到他本人有了反应,那些深巷里身上散发阵阵浓郁得使人作呕的异香,挤着柔软白嫩的双乳,扭着屁股发出浪荡叫声待着男人捅穿的妖艳妓女都没让他落到如此境地。
“迪奥,你可以抱抱我吗?”乔纳森喘息着抱住镜子,手里撸动的动作渐渐加快。
“该死,乔乔。你是傻了吗?”迪奥低声咒骂着乔纳森,他俯下身去和半跪在地板上的乔纳森平视,注意到了对方那边地板上一滩水渍。
“哈……乔乔,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了……你在干什么!”迪奥终是憋不住也在乔纳森面前撸动起了青筋暴起的分身,如果可以,他想,如果可以,绝对要把这个东西塞进乔纳森屁股里,在每一次的抽插中把乔纳森送上他绝对没到达过的高潮,用精液灌溉他的后穴,让他走路都有滑腻的液体流出,走一步就想起他年纪轻轻就被同性操弄得欲仙欲死的事实。
乔纳森的反应远远超乎迪奥的意料,他在迪奥和他对视,就把嘴唇贴在了镜子上,软糯的唇瓣被镜子挤得透着红粉色,乔纳森不自觉地抬高了圆润的臀部,嘴中暗暗发着呻吟声,双眼闭合,只剩下长长的浓密睫毛在颤抖。
随后而来的不再是镜子冰凉的触感,乔纳森觉得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一个同样湿软的物体,他不可思议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放大无数倍的迪奥正在回应他的吻。
此刻迪奥确确实实穿过了镜子俯下身亲吻着他,一只手还伸过去摸着乔纳森的下半身。
他觉得有什么汇聚到了一点,乔纳森随后缴械投降。
迪奥听着乔纳森攀到高潮时像受难的小狗呜咽出声,他就再用吻来堵住对方的嘴来,乔纳森难受地乱动他就往把男孩自己怀里扯,然后让乔纳森坐在了自己腿缝之间。乔纳森清楚地感受到了有个比他的还要大的巨物正硬硬地顶着他,磨蹭着他的肛口。
迪奥按着他的后脑使他的舌头侵略进乔纳森温热的口腔,他引导着乔纳森的软舌同他缠绵,乔纳森不安地扭动着腰部,穴口蹭过阴茎让迪奥发出闷哼来。
他放开了乔纳森,大力捏了一把白皙的臀肉,托住乔纳森的腰将肉柱顶入。
迪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见了世面,乔纳森的体内紧致又潮湿,推翻了“套弄自己的老二最爽”的认知。他发狠地顶撞着紧紧吸住他阴茎往里送的穴肉,恶狠狠地舔吻着涨红的乳粒。
他将乔纳森身上碍眼的衣物悉数脱下,只留下了小腿袜,在抽插的同时加以爱抚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勾勒还未成型的肌肉线条,亲吻他的小腹。
迪奥每一次都将肉棒撞到最深处,睾丸打在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后穴的水也就泛滥成灾,吐露着更多的肠液,连里面的软肉都被翻搅出来。
“迪奥,迪奥……”乔纳森抱住迪奥的肩膀,头部深深埋到了迪奥的颈间,闻着他头发上好闻的味道轻轻啜泣着。
快感有如潮水一样迭起有拍落,在有节奏的抽送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迪奥每次都碾过乔纳森最敏感的软肉,小男孩抬高下巴配合地扭动腰部迎合对方,半张的口中吐出舌头。
“乔乔,看看镜子好吗?看看你的样子……”迪奥掐着乔纳森脸蛋上的肉,强迫他直视镜子中不堪的表情,额发因汗水都贴在了脸上,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情欲的颜色。
“你这个淫荡胚子,乔乔,乔乔……”
迪奥感觉到自己也要到了,于是他加快了冲撞的频率,让肉棒被完全吃进去。他的低吼声被乔纳森变调的呻吟盖过,两人同时到达了顶峰。
迪奥抽出阴茎,他们都没力气再做第二次了,软绵绵地躺倒在散乱一地的衣物上,乔纳森失神地看着迪奥,他蹭着身子趴在迪奥身边,然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我是在做梦吗?迪奥,你是怎么从镜子里出来的?”乔纳森小声询问着对方,眨着圆圆的眼睛“我真希望迪奥能一直陪着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吗?”
“但是我现在好困,迪奥,我的朋友,我在想也许我应该谢谢你。”他缩了缩身子蜷到了迪奥怀里。
“乔乔,我说过我不喜欢狗,也不喜欢狗贴的这么近……”迪奥刚想把靠在他怀里紧贴胸口的乔纳森推开,在发现对方合上眼,胸口平稳地起伏的时候手停在了半空。
然后他掏出手帕,将乔纳森下腹新生的淡淡一层毛从上粘连的白浊擦拭干净, 脸蛋红红地回抱住了对方。
“好梦,乔乔。”
乔纳森的梦境里的大火还是会再出现,不过这次他被一双手牵住,逃脱出后乔纳森看着面前五官模糊的男孩,问他:“我们是逃出来了吗?”
“逃出来?不,乔乔,你只是进入了下一个地狱罢了。”
是淫荡的地狱啊,乔乔。而且你这次想逃也出不来了。